思前想後,張羽堂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回老家先避避,等過了這陣再做打算。
何況,他也不放心家裡,想趕緊將手術費送回去,先給付父親做完手術再說——臨行前菊姐給了他筆遣散費,加上先前籌的錢,倒是勉強湊夠了手術費。
張羽堂的老家在距羊城數百里外的一個小鄉村,封閉落後。
他坐了整整一天的火車,才回到家裡。
一天的長途奔波,張羽堂隨便洗了把臉,爬上床就要休息,卻不料頭頂上的白熾燈驟然變暗,接著又突然變亮。
“都什麼時代了,電力供應還是這個水平!”
以為是家裡電壓不穩,張羽堂罵了聲。
誰知他話音未落,燈光又變,緊接著對面的牆壁上隱隱有光線射出。
張羽堂老家房子是間三進的青磚瓦房。
房子很古老了,聽父親說,好像前前後後有百多年了,幾經修繕才熬到了今天。
現在青磚牆上居然有光芒射出。
張羽堂擦了擦眼睛,確認不是眼花,一溜煙的爬下床,走到牆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磚面。
一陣沉悶的空鼓聲響起。
難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張羽堂心中一動,轉身從廚房裡找來把鏽跡斑斑的菜刀,沿著青磚邊緣撬動,一陣忙活後,終於取下好幾塊青磚。
一個小小的空洞赫然出現在眼前。
張羽堂開啟手電,隱約間看到裡面有東西。
他大著膽子伸手進去,小心翼翼的摸索一番,感覺裡面的東西細細長長的。
掏出一看,是一根長長的捲筒。
吹去厚厚的灰塵,小心開啟,裡面居然是一副紙張泛黃的卷畫。
畫卷展開,一個古裝女子的形象出現在眼前。
好美!
張羽堂忍不住嘖嘖讚歎。
這女人像極了仙女的模樣,臥蠶眉、丹鳳眼,一頭烏黑雲鬢如墨似漆,美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美得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最為難得的是,雖然只是一副簡筆國畫,但畫上的女子極為傳神且非常富有質感,不像是一筆筆畫出來的,倒像是相機拍下來的照片。
張羽堂正不住感嘆,突然畫上光芒驟然大作。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叫出聲,身形便被明亮的光芒完全吞沒。
三天後,張羽堂回到羊城,休息一番,便來到了先前工作的酒吧。
他想找找菊姐,看能不能重回酒吧工作。
這個時候才六點多,酒吧還沒開門。
他也沒急著進去,熟門熟路的進了酒吧旁邊的一家快餐店,很奢侈的點了份最貴的肥腸蓋飯。
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心思都放在了右手的戒指上。
那枚戒指質地黝黑似墨,看著很古樸,也很有質感。
其上有一個細小的蟾蜍,張著血紅的大嘴,不時泛起幽異的光芒,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