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佩君手握方向盤,雙眼看著前方,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揚起,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張羽堂暗哼一聲。
這女人可藏得真深!
估計任誰也想不到,一個身家上億,卻如此低調的女富豪,會是人魔的爪牙,暗地裡還做著令人髮指的勾當。
大約半個小時後,A6停在了一家西餐廳門口。
西餐廳門臉不大,復古的大門,青紅相間的外牆,還有磚牆上爬滿翠綠藤蔓,清幽雅緻,無處不彰顯出主人的品位。
兩人剛下車,正要進門,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呼喝聲,隱約還夾雜著小姑娘的哭泣聲。
張羽堂抬頭。
咖啡館門口不遠處,一個保安模樣的男子,臉紅脖子粗,張牙舞爪的,正大聲訓斥著一個小姑娘,樣子很不耐煩。
小姑娘七八歲的年紀,一身薄棉襖,汙跡斑斑,齊耳的頭髮,直直的杵到耳根,斑駁的小臉,紅裡帶黑。
張羽堂長期混跡在社會的最底層,尤其是酒吧打工的那些日子裡,飽受白眼與欺凌。
所以,他最恨這種人——以大欺小,簡直是厚顏無恥,毫無底線。
“你幹什麼!?”
張羽堂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保安不斷揮舞著的手。
“哎喲——你特麼是誰?放開老子!”
保安莫名其妙的瞪著張羽堂,疼得直叫喚。
“五大三粗個男人家,欺負小姑娘,算什麼事!”
張羽堂黑著臉,手上力道又重了一分。
保安疼得呲牙咧嘴,涕淚齊流,殺豬般嚎叫:
“你到底是什麼人?老子管教自家丫頭,關你什麼事!”
自家丫頭?!
張羽堂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向小姑娘。
小丫頭睜大了眼睛,怯生生的躲在牆角處,小臉上滿是驚恐。
“他真是你爸?”
“他真是你爸?”
張羽堂開口問道,與此同時,另外身邊響起木佩君的聲音。
兩人異口同聲。
張羽堂驚訝回頭,正好迎上木佩君詫異的眼神。
木佩君片刻錯愕,不好意思的攤攤手,示意張羽堂繼續。
此刻,她心裡翻起了一絲漣漪。
當年,她逃離趙全忠後,還一直關注著趙家武派的情況。
家族發生了這樣的事,一眾義子紛紛逃離。
她從這些人嘴裡得知,趙全忠乾脆撕下偽善面具,明確告知剩下的義子。
只要甘心成為其爪牙,不但不會被採補,還能有機會學習採補之術。
所以剩下的人,和趙全忠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路見不平,仗義出手的樣子,不像是作假。
如果退一萬步講,是作假,那又做給誰看,給她看?有這個必要嗎?
木佩君閉上眼,微微仰頭,再次感受小女孩身上的氣息。
不是特殊體質,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而已。
此時,木佩君滿腦子疑問。
張羽堂也很疑惑。
小丫頭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並不是特殊體質。
這女人這麼關心做什麼?!
一個可以犧牲無辜孩子,換取趙全忠歡心的魔頭,也會有悲天憫人的心思麼?
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被嚇得夠嗆,眼淚汪汪的嚎啕大哭。
保安疼得實在受不了了,粗著嗓門,吼道:
“哭!哭!哭喪啊!快點告訴人家,老子是你爸爸——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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