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揪著我的臉，把我一下提起來了。”芬裡厄委屈巴巴地說。
路明非驚了，夏彌該不會打算用芬裡厄來威脅自己吧？這他喵的到底是誰妹妹。
“放開小餓，有話好好說。”路明非勸夏彌，他還想試著讓芬裡厄給自己制卡呢。
“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就撕票。”夏彌在那邊“啪啪”拍著芬裡厄的小臉，“還不快找你的野哥哥求救。”
“哥哥，救命呀，救救芬裡厄吧……”芬裡厄可憐兮兮地念著臺詞。
路明非憋了一肚子的話，愣是沒吐出來。
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你不是說會推薦工作嗎，說吧，什麼工作。”路明非打算先聽聽她想讓自己做什麼。
“去我的出租屋，鑰匙在門外的盆栽下，床頭櫃裡有一個人的聯絡方式，你可以叫她三小姐……”
“等等，你說的這個三小姐，她是不是姓唐？”路明非再次打斷她。
“你認識？”
路明非很尷尬，“不認識，但我剛幫她收了屍。”
“死了？我前不久才剛在獵人網路留下釘子，她就死了……”夏彌似乎有些吃驚。
“獵人網路是在說Nido嗎？”路明非終於摸到了夏彌的打算。
“你怎麼會知道這網站？”
“我有個網友就是做這行的。”路明非解釋道，“你給我定一百萬的債務，就是想讓我混進這個獵人網路？為什麼？”
夏彌那頭沉默了許久，像是在思考什麼，“你把Nido倒過來看看就知道為什麼了。”
“Nido，Odin，奧丁！”路明非驚了，在此之前他還從沒這麼聯想過，“你的意思是這個網站是奧丁建立的？”
“可能性很大，我原本是想讓你混成高階獵人，在裡面找機會打探奧丁的真身，現在釘子斷了，只能暫時收手。”夏彌沒再提那一百萬的事。
路明非的思路一下開啟，現在奧丁並不完全藏在暗處了，至少在現實中發現了他的痕跡。
“既然這樣，一百萬就不催你了，先把五百塊打過來吧。”夏瀰漫不經心地說。
“還說你不缺錢！”
“是芬裡厄想要點零花錢，是不是，芬裡厄？”夏彌氣勢洶洶地問。
“唔唔，是唔。”芬裡厄哈著舌頭說話，明顯是被人扯住了臉蛋。
這個夏彌真是屑啊。
路明非鄙視地結束通話電話，接著按夏彌說的卡號，把孩子的伙食費給她打過去。
走出銀行，路明非馬不停蹄地打了個車，駛向古德莉安教授所說的六道口職業技術學院，他今晚要通宵惡補龍族相關的東西。
學院在近郊地帶，一片荒涼，路明非感覺這更適合當個寺廟，而不是辦所學校。
學院看門的不是那種常見的年過半百的大叔，而是一個個衣服繃得快裂開的壯漢，大嘴咧著笑起來，像是能一口一個小孩。
哪怕路明非已經有四非之力，也不由心底一虛，連忙報上名號。
他的資料已經被登入六道口的系統，保安隊長立刻確認了他的身份，在這個大資料並不完善的年代，這效率堪稱神速。
保安隊長一臉諂媚，為路明非介紹說他是S級，有著極高的許可權，甚至可以在學院分配一間豪華單身公寓。
路明非對許可權什麼的沒有什麼實感，直接讓他帶自己去看尹光熙為自己準備的言靈週期表和龍族歷史學。
今晚，他要爭取一個通宵瞭解完個大概。
最重要的是奧丁，這個神秘的龍王，楚子涵的死敵。
訂下目標後，他打電話給叔叔路谷城說在其他同學家留宿，路谷城沒說什麼反對的話。
路明非在圖書館第五層翻了很久，這才發現所謂的龍族歷史學，也有很多模糊的地方，比如歷史書的編纂者並不知道大地與山之王是兩條龍。
按著這個思路，路明非推測是不是每一個王座之上，其實坐的都是雙生子？
龍族歷史很厚，路明非只能挑自己最感興趣的點看。
比如歷史上為匈奴人打出“上帝之鞭”威名的匈奴之王阿提拉，竟然是大地與山之王，可阿提拉不應該是個男人嗎？
路明非發現了歷史之中的詭譎之處，更離譜的是，“阿提拉之死”在混血種的歷史裡，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
龍王，匈奴之王，哪一個聽起來都是格外兇殘的名號，竟然會因為女人而敗亡，聽起來似乎為這兩個暴烈的稱號增添了一絲柔情。
“或許龍族，並不是混血種評價的那麼殘暴無情。”路明非喃喃著，心說至少芬裡厄就是一個傻乎乎的好孩子。
晦澀的歷史看久了，路明非揉了揉眉心，望向手邊放著的言靈週期表。
上面記載了121種擁有各式能力的言靈，路明非基本能在上面看見自己使用過，或者敵人使用過的類似的能力，比如可以停止時間的“時間零”，讓身體達到極速的“剎那”，在身體周圍產生風之漩渦的“風王之瞳”……
真可怕，每個言靈都有奇特的效果，甚至存在足夠毀滅一座城市的超危言靈，但一名混血種只能使用一個言靈，並且只有極低機率掌控超危言靈，而龍族卻或可使用多個言靈，更別提龍王這種超規格的存在。
尼德霍格重啟時間的又是什麼言靈呢？
沒人告訴他答案。
和元素週期表一樣，言靈週期表還留著許多空缺，有待完善，至少黑王尼德霍格相關的言靈，記錄的少之又少。
路明非繼續在史書之中尋找奧丁的痕跡，可這個天空與風之王似乎真的像夏彌所說的那樣，是遊走在歷史邊緣的異類，就連青銅與火之王和海洋與水之王都在其中嶄露過頭角。
作為一個尖子班裡不上不下的學渣，路明非看書也能一目十行，偌大的一本歷史書終於在零點之前，被他粗略地翻閱完了。
路明非長長舒了一口氣，突然間真的有了一種進入真實世界的感受。
他摸著龍族歷史厚重的書封，那些為常人所熟知的歷史，在這本居之高閣的書籍裡，記載著截然不同的真相。
路明非環顧了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這座圖書館的第五層，只有S級許可權的人才能進入。
沒完全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路明非試圖在其他古籍裡尋找線索，他走馬觀花地看了很久，依舊一無所獲，但在一本發黃的小冊子上，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詞彙“夏之哀悼”，以及一個逼格有些高階的“封神之路”。
……
另一邊，蘇曉檣與路明非分開之後，回到家身體突然一軟，栽倒在床上。
“糟糕，忘問路明非要補魔的東西了。”蘇曉檣臉色有些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宿主和芬裡厄卡牌合體會消耗一種“魔力”，蘇曉檣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每一次合體都會讓她像被透支一樣，渾身痠痛。
她今天原本是按照小斗的本能指引去找魔力源泉，結果先是被人洗腦，而後又被路明非打哭，最後竟然把自己目的都給忘了。
“再這麼下去，我該不會死掉吧？”蘇曉檣身體冒出冷汗，“明天，明天一定要找路明非補充魔力。”
鍛鍊是不能鍛鍊了，蘇曉檣決定先看看路明非推薦的參考資料，好像是叫什麼“戰敗的魔法少女”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