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我傳播神的福音嗎？！”弗朗西斯震驚道，他愈發相信這個東方男孩身上存在神蹟了，畢竟言靈是與生俱來，形同天授的能力，只有神蹟才能傳播給主虔誠的信徒們。
“嗯，福音。”路明非順著弗朗斯基的話說，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人只願意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東西，“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將倫敦的事宜交給軍方和世俗去處理，他們已經有了一套針對性的清理方案，我希望教廷不要再去插手。”
“為什麼？安德森他們不會願意放任邪惡置之不理。”弗朗西斯為難道。
“沒有為什麼。”路明非平靜道，“把手伸過來。”
弗朗西斯狐疑地伸出手，路明非握了上去，太陽般的波紋能量灌輸了進去。
弗朗西斯老臉一紅，臉上的皺紋一絲絲舒展開來，就像眾多修女在桑拿房為自己做個一個全身按摩。
一個字，舒服～
路明非卻是皺起了眉頭，這老頭倒是能修煉波紋，不過不知道是天賦太差還是年齡太大的緣故，波紋流動的速度很慢，龍血細胞能量激發的不多。
“波……聖光不僅能剋制龍族和惡魔，還有美容養顏，延年益壽的功效，如果你能成功學會，說不定能活個百二十歲，一直修煉還能讓精力始終保持旺盛。”路明非開始忽悠道，不過波紋能讓人一直保持精力巔峰倒是沒有說謊。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教宗弗朗西斯信了。
因為只是過了幾分鐘，他就感覺自己年輕了一歲，要是天天如此，再憑藉自己的血統，活到兩百歲也不是問題。
“神蹟啊。”弗朗西斯感慨道。
“你資質太差了，學會的成功率很低，我又不可能天天給你……傳播福音。”路明非提議說，“要不你換個人來？”
換個人？把神蹟先傳給別人，那我這教宗乾脆也給別人算了！
弗朗斯基心念電轉，臉上保持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慢慢來，神的饋贈容不得一點急躁。”
“那我說的事？”路明非問。
“我答應了，接下來我會說服安德森，讓他帶背叛者十三科去追蹤所羅門聖殿會的蹤跡，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所說的‘世俗’有足夠的力量平息這場災難。”弗朗斯基嚴肅道。
“放心，他們的效率會比背叛者十三科和執行部高效得多的多。”路明非對這件事信心十足。
“還有一個條件，你需要在各大主教面前完成受洗，至少名義成為教廷的一員。”弗朗斯基說。
路明非有些疑惑地望著他，想不明白，他究竟為什麼對自己如此執著。
“可以，但最好是今天，我快回國了。”路明非說。
“沒問題，世界各地的5000名大主教今天都已經到了。”弗朗斯基似乎準備已久。
路明非收回了手，波紋頓時從弗朗斯基的身體內一點點消失。
弗朗斯基頗為遺憾，一臉期待地問，“路，我今天可以學會聖光嗎？”
“如果你足夠虔誠和純粹，那應該可以。”路明非敷衍了一句。
弗朗斯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
路明非對他剛才那句至理名言理解的愈發深刻。
交易達成，弗朗斯基很快為路明非組織了受洗儀式，由教廷所有主教見證的個人儀式，除了教皇的繼位大典外，就只有路明非的受洗了，儀式隆重得沒邊。
弗朗斯基親自作為他的受洗人，給他取了一長串的聖名，什麼至力至德，什麼救贖之火，路明非不瞭解受洗流程，只是感覺這些吹的太過天花亂墜。
接著，弗朗斯基在他額頭畫了十字，抹了神油，最後再將祝福過的聖水澆蓋下來。
復活蠟燭被點燃了，數萬的信徒和神職人員咋唱逾越頌：
天上的眾天使，請謳歌慶祝。
環繞上帝寶座的一切創造，請歡欣鼓舞。
因為救恩吹起號角。我們的王，已經復活。
全地在壯觀的榮光中，應當歡欣，因禰們的君王而發出的光輝……
路明非仰面望著黃金的穹頂，悠遠肅穆的歌聲在教堂內一圈又一圈的迴盪，彷彿太古的鐘聲敲響。
路明非有些恍惚，眼中的燦金色眸光時隱時現，彷彿他曾經就這樣被萬民擁躉過，天空上是諸神的身影，青銅的神柱從王座的地底衝向天際。
弗朗斯基將一張白布蓋在了肩頭，將他從靈視中喚醒。
受洗儀式結束，路明非和弗朗斯基的交易也正式完成。
“希望這次受洗，能洗滌你心中的忿怒，阿門。”弗朗斯基說。
“我沒那心境，你們老大那種左臉被人打，還要拿右臉給人扇的和氣我可沒有。”路明非轉過身說。
弗朗斯基無奈地搖搖頭，目送他離開。
“冕下，為什麼要為他置辦如此規格的儀式？您真的相信他是聖靈嗎？”之前給路明非帶路的男人輕聲問。
他是梵蒂岡的樞機主教，負責為教宗處理各種公事，與弗朗西斯關係密切。
弗朗西斯目光悠遠，意味深長道，“山德魯，如果這世界的一切神蹟都是由龍族創造，你覺得我們信仰的神又該是何種身份？”
“冕下慎言，神就是神，深愛著世人，與暴虐無道的龍族截然不同。”
“呵呵，神是三位一體，如果將黑王尼德霍格當做聖父，救贖世人的基督當做聖子，那聖靈又該以何種身份、何種目的出現？”
“聖經裡說聖靈住在每一個信徒心中，是救贖和指引世人的神的存在。”
“你說的沒錯，但聖經裡還說，聖靈將用公義審判和顯明世人的罪。”弗朗西斯憂慮地嘆息一聲。
“山德魯，審判日就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