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混血種，還有龍族是什麼關係？”
“這需要你自己去辨別，孩子，龍族有嗜殺之心，人類和混血種裡面也不乏不軌之徒。”投影帶著若有若無的笑說。
“跨越世界線這種事你怎麼看？”
“很抱歉，我……咔咔……沒有……咔……快……”投影詭異地閃爍起來。
“故障了嗎？”楚子涵說。
路明非也是這麼想，可惜不知道這投影的主機在哪，否則他一定會上去猛拍一頓，讓這高科技見識見識什麼叫神級修理術。
“話說電影裡這種時候，就該發生什麼大事了，像生化危機之類的恐怖片就是這樣。”路明非順嘴說了句白爛話，耳朵動了動，聽見室內竟然有細小的水流聲。
“楚叔叔真是太不節約了，出門兒連水龍頭都沒關，要是以後欠費該不會還要學姐你來補交吧，最近水費可是又漲了一毛誒。”路明非一副勤儉持家好男人的模樣。
“這個地下室唯一有水的地方就是洗照片的水池。”楚子涵蹙眉看去，那裡很安靜。
“那哪來的水聲？”路明非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編織投影的光束終於穩定了那麼一瞬間，名為楚天驕的虛影驚恐地大吼，“女兒，快跑！”
路明非毛骨悚然，這逼真的表情動作絕對不是提前錄入或者人工智慧可以做到的，更像是一個父親以幽靈的形式，從地獄裡爬出，嘶吼著讓自己的孩子遠離即將降臨的危險。
楚子涵應激地合上手提箱，攥在手裡，跑向地下三層唯一的出入口。
必須逃跑，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就要來了。
路明非說的水流聲已經成了涓涓細流，楚子涵把手提箱扔給路明非，自己爬上去用力推動拼合的暗門，水從上方漫了下來，冰冷沉重的感覺讓她彷彿回到了蜷縮在邁巴赫逃亡的那晚，爸爸的嘶吼聲還在耳邊迴盪，神的身影還會遠嗎？
路明非就在她的下方，看見她的身體在顫慄。
“學姐，發生什麼事了？”路明非緊張地問。
“沒事。”楚子涵手指扣進縫隙，改推為掰，向兩邊用力，血從她的指甲縫裡滲了出來。
鋼板滑動的聲音響起，楚子涵猛的加大力氣，沉重的水流從上方轟然墜落，她整個人被強大的水勢衝了下來。
路明非扔掉箱子，將她接住，頭上抗著瀑布似的大水，強行睜開眼大吼著問，“學姐，到底怎麼了？”
“奧丁……要來了。”楚子涵的長髮溼潤地搭在臉頰，看起來驚慌又無助。
她還沒能戰勝自己的恐懼，哪怕她每一個夜晚都在後悔。
路明非知道這時候不能再依靠學姐了，他像之前學姐安慰自己一樣安慰她，“別害怕。”
路明非在心裡同樣安慰自己，心說奧丁指不定和夏彌那貨一樣嘞，一邊大喊自己是什麼什麼龍王，一邊捱了自己一拳，站都站不穩。
“抱緊我。”路明非把刀交給狀態不佳的楚學姐，將她摟在懷裡，用嘴叼住那隻沉重的裝備箱，逆著狂流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