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羽禪的責罵，陸恆雖是一臉蒙圈。
但他還是趕緊向著低頭致歉並且請教：“還請師傅明示！”
“又忘了本真人說的了？”
“做什麼事別總想著馬上就去向別人尋求答案。”
“那樣只會讓你的腦子變得更瓜！”
陸恆雖有些不服氣，但就這一點來說他覺得羽禪說得還是有些道理。
總想著靠別人的人，久了之後就會產生依賴。
最後甚至放棄思考。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開始將剛才聽到的所有情報做了個整合。
最後他得出的答案就是：“我懂了，師傅您是趁著那方士餓死後將他的東西洗劫一空。”
“對嗎？”
雖然這樣做很不道德，但按照羽禪的邏輯他大機率是這麼做的吧？
要不然他又怎麼會罵自己做事欠缺合理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做確實蠻合理的。
反正對方也是餓死，死人的東西只要沒人認領。
那不是誰撿到就是誰的？
本來陸恆還以為自己這番推論鐵定是正確答案。
但是下一瞬他便發現自己所想還是過於溫柔了。
“等他餓死？”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餓死！”
“再說要是在等待期間遇上其他看上這口黑鼎的人，那我豈不是給自己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隨著羽禪那潑辣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迴響。
陸恆的思緒也逐漸帶入到了他所說的這些前提條件。
只是短短剎那間，他的腦海裡就蹦出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猜測。
陸恆幾乎是顫著聲線向羽禪問道：“難道師傅您......把那方士給做了？”
“哼，還不算太笨。”
“難道遇到相同情況你還有其他辦法不成？”
羽禪的反問讓陸恒大腦都給幹宕機了。
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陸恆自然知道羽禪是個瘋子，做事只講自己認可的邏輯。
但他一直覺得再怎麼癲最多也就是在煉丹這件事上。
哪曾想以前的羽禪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竟是為了一己私慾將一個對自己毫無敵意的瀕死方士給殺了！
不是人，羽禪絕對不是人。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想到這裡，陸恆也是第一次對面前這個癩子頭產生了所謂的害怕情感。
他害怕的不是羽禪之後會如何對待自己。
而是自己若是和這種人待久之後，說不定自己的三觀都會被他扭曲。
到時候即便能有一天可以去到外面世界與他人相處。
恐怕......
一陣噁心感在胃中翻江倒海。
陸恆當即瞪大雙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強逼著沒讓自己當著這個瘋子的面吐出來。
也幸好羽禪並沒注意到陸恆這幾乎是一瞬的動作與表情。
他甚至還洋洋得意地走到陸恆面前問道：“怎麼樣我的好徒兒？”
“有沒有從為師的作風之中學到點什麼？”
陸恆強顏歡笑，很是不情願地點頭回應：“弟子已經知曉了師傅的意思。”
“只要是看上的東西，就不要有所猶豫。”
“應當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將其收入囊中。”
“對嗎？”
羽禪會心一笑，隨後在陸恆腦袋上拍了拍：“孺子可教也！”
“看來你本身極具慧根，只是欠缺應該有的知識和經驗而已。”
“不過沒關係，這兩件東西都是後天逐漸培養起來的。”
“之後的日子本真人定會好好點化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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