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聽到這裡差點沒吐出來。
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胃中之物已經來到了喉頭附近。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沒讓自己如此失態。
否則多少會讓羽禪對自己更加失望。
可是......
聽了這樣的事還能保持鎮定的又有幾個人呢?
他是個正常人,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
所以對於太陰的來歷會感到噁心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更何況他還曾經泡在這口鼎裡。
說不定......
說不定之前自己在鼎內摸到的那尖銳之物。
就是那兩姐妹的骨頭也不無可能。
為什麼啊!
明明彼此都是人,為什麼那陰鷙卻想著用人體來造爐鼎?
這世間有著這麼多材料,可他偏偏要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但是話又說回來。
這裡只是他的一場夢。
不管是羽禪還是那死去的陰鷙。
還有被煉成爐鼎的兩姐妹......
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存在。
也就是說並不是羽禪和陰鷙過於瘋癲。
而是自己的潛在人格就是這樣的神經病?
這太陰也是自己的潛意識所化之物。
這長生之法也是自己憑空幻想出來的。
自己......真的已經瘋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兩年的不停試藥導致?
還是說,自己本身就是這樣的一個危險人物......
想到這裡,陸恆的臉色愈加難看,整個人散發的氛圍也是抑鬱到了極致。
羽禪見陸恆遲遲沒有說話,心中也是暗想這孩子肯定是對太陰有所排斥。
這樣下去不利於接下來的試藥。
他甚至有些開始後悔把太陰的來歷說出來。
不過這份後悔只是持續了一陣。
因為他轉念一想就覺得還是自己的教育不到位。
自己看中的弟子居然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心存芥蒂。
怎麼想都是他陸恆還太過於稚嫩。
但他也不想再去怪罪陸恆,畢竟這小子此前還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而已。
哪有做孩子的一開始就讓父母滿意的?
還不是得靠父母教育一下才能出人頭地。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自己這個當家長的以後多加引導就是了。
想清楚之後,羽禪輕輕咳嗽一聲,這也把陸恆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娃啊,我知道你現在對這‘太陰’排斥。”
“可是這都只是過去的事,那兩姐妹的魂兒也已經煙消雲散。”
“你也莫要再去在意這麼多。”
“可是師傅!”
“這太陰是用那兩姐妹的屍體所煉成的啊!”
羽禪聽完則是毫不在意地一笑:“屍體煉鼎又不是什麼稀罕事。”
“早在幾百年前就有各種人用動物屍體製作各種各樣的東西了。”
“這人嘛,不也是動物的一種。”
陸恆一咬牙,幾乎是吼出來道:“師傅,這人和咱們可是同一族類......”
“徒兒實在是......”
羽禪眯起雙眼看了陸恆好一陣,最後才低頭嘆氣一聲:“娃啊,你還是過於善良了。”
“人活在這世上總得面臨吃人的時候。”
“就像國家與國家之間。”
“為了自己的生存只能犧牲其他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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