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自己稍一輕舉妄動對方就能以雷霆之勢將自己拿下。
他死了倒是不要緊。
反正這也是夢。
但是他不能允許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就脫離這個夢境。
他想救下石磊和林柒染。
也想為王勝他們報仇。
哪怕這些人都是假的！
但至少他曾獲得過這些人的關心。
當然，羽禪也曾折磨過自己，而且他還是白豫的化身。
就算是報一箭之仇前，他也必須在這裡接續待下去。
陸恆其實腦子裡也清楚這些想法多麼愚蠢和好笑。
明明得不到一點好處。
甚至對現實世界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但這是他第一次可以決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決定了，就一定要做下去！
想清楚之後，陸恆繼續維持躬身的動作問道：“師傅就不怕我背後捅你一刀？”
羽禪先是愣了一下，這才扶著額頭大笑道：“有意思，你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但是我有信心讓你不會背叛我。”
“如果我這麼說的話，你是不是稍微也有了點興趣？”
陸恆全身一顫，這才挺直腰背毫不猶豫道：“師傅是說......”
“小子，你應該也明白我一直以來縮在島上的理由了吧？”
陸恆知道欺瞞他沒用，於是點頭回應道：“弟子只知道師傅一直鑽研長生不死藥的煉製。”
“可是師傅！長生不死本就超脫常理，這種事真的......”
羽禪頓時將眼珠子轉了過來與陸恆對視：“你想說這不可能實現？”
陸恆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明說了他的觀點。
羽禪對此並未生氣，而是捏著自己的鬍子仰天抬頭。
陸恆也跟著他看向天空。
今夜的雲層有些厚實，看不清月亮和星辰。
彷彿隨時都會下雨似的。
就在下一瞬，陸恆卻聽到羽禪幽幽說道：“長生不死的方法確實是存在的。”
“只是至今我未能窺探一二而已。”
陸恆詫異，心想這癩子頭莫不是在說屁？
長生之道你也能知曉一二，那你不得上天啊！
再說羽禪雖然會煉丹，但是和那種傳說神物相比，這些不過是凡人的兒戲罷了。
就在他想著這些瑣事時，羽禪再次開口所說的話卻讓陸恆吃了一驚。
“我雖還未窺探一二，但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
“要不然我也不會將你們囚禁於此。”
陸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這一瞬猛地一跳。
差點就從他的嗓子眼蹦了出來。
“您......您是說，您已經知曉了其中門路。”
“而且只要時間足夠，您就有可能研製出這種神物？”
“太荒唐了師傅，您的把握到底從何而來？”
這簡直就是......
羽禪揚起嘴角，對著陸恆嗤笑一聲：“看來你終究還是個孩子。”
“即便成年了也還是沒有脫離稚嫩。”
“不過也罷，現在我只需要你告訴我一件事。”
“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弟子？”
一邊說，羽禪一邊向他走來。
“若你拒絕本真人倒也不會殺你，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做個藥童。”
“反之，本真人可以向你保證。”
羽禪稍稍壓低聲音，隨後在陸恆耳邊低語：“必定讓你在將來如你的名字那般......”
“永恆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