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修真界的人們可以在除了外域的任何地方看見無魘冕下，所以書房內的三人倒也不是很驚訝了，尤其是姜亦知，他見怪不怪的倒了一杯茶，抬起手推向解祀梧。
姜吟秋輕咳一聲，她的目光移開至一邊的花瓶上，畢竟在背後悄悄議論人皇這件事情在明面上是大罪，但凡換一個外人聽到了，他們姜家所有人都要被責罰。
不過還好，聽到這句話的是解祀梧，這個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活爹，所以對於在背後說兩句其他人的行為感覺很正常。
“啟明計劃有很多的改動。”
許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個。
他接過茶盞，絲毫不見外的撩起衣襬坐在姜亦知的身邊，指尖輕叩桌面，“這個計劃是誰提出來的。”
在場的三人同時一愣。
姜吟秋細細的翻了翻自己的記憶，發現她自己好像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許諳秀氣的眉微微蹙起，“在我的印象裡，這個計劃好像在很早之前就存在了。”
姜亦知同樣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不應該……他們都是化神，也就是說，這個計劃在數千年前就現世了，如果，今天不是解祀梧隨口一問，他們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在此之前的數千年，啟明計劃啟動次數僅有三次，”解祀梧的意味不明，“第一次，謝無年隕落後的第一個十年；第二次，絕仙時代開啟後的第三百年。”
“第三次……”姜亦知接過話，“是我們的那個時代，絕仙時代後的第五個千年。”
“而現在是第四次。”
姜吟秋陷入沉默，根據他們倆人所說的資訊，只能得出有點規律，但是不多的結論。
雖然不知道解祀梧忽然提起這件事情是為了什麼，但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細節非常重要——
解祀梧知道他們不知道，但是他現在的心情很好，願意勉為其難的為他們解答。
“啟明計劃的開創者，是謝無年。”
“什麼？”
許諳以為自己聽錯了，姜亦知的手一頓，顯然是有點不相信的。
“啟明計劃在謝尊大人隕落之後才現世的，怎麼可能……”
許諳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了。
如果這句話放在哪怕是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她都會覺得無魘冕下是在逗她們玩，但是，如果是半神大人的話，完全有這個可能。
解祀梧看著沉默的三人，哼笑一聲，一眼看出來了他們在想什麼，他隨口道，“啟明計劃是他提出來的，但是是在他死後才被真正實行，且實行的物件必須是一個時代落幕前，最後百年之中的所有天才。”
那時候，他提出來過這個計劃，但是沒有人當真過。畢竟怎麼可能有延續數千年乃至萬年，去探求那個答案呢。
在此之前，甚至連他都不知道，只能說不愧是半神大人呢，在萬年之前就預料到了現在的一切。
“那啟明計劃的真正內容呢？”
姜吟秋問，雖然他們知道大致的流程，可是誰也不知道它具體是做什麼的，畢竟發起者是歷代人皇，哦對，有些人皇可能還沒有資格。
“不知道。”
但是他卻給出了一個令他們很是詫異的答案。
解祀梧的語氣始終很平淡，其他人眼裡的絕對辛秘在他這裡，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而已。
“我不知道啟明計劃的真正內容，”他再次重複了一遍，“現在的整個修真界，除了他，沒有存在知道這個計劃的真正內容。”
哦，還有他們頭頂上的那三位知道。
畢竟他們也是參與者。
但是解祀梧沒有說出來，他的表情沒有變化，呈敘述的語氣慢慢道，“你們應該能感受到，天地之間遺存的法則之力在持續的被大幅度削弱。”
“這象徵著什麼？”
“當舊的秩序被打破之時，新的規則便會頂替而上，代替使其造就新世界的開啟，舊世界的終結。”
“距離絕仙時代的結束，僅剩十年。”
2.
原本被髮配到外域，正在苦哈哈幹活的秦九收到了那位的傳訊。
秦九放下手中的“工作”，微微挑眉，這位竟然主動找自己？這可不多見啊。
眾所不周知，現在的修真界有三位神祇。
其中的兩位存在是“兄妹”關係，拋開祂們不談，剩下的那位，是為三位先天神祇之一，高天之上的鳳凰之長，萬靈之皇——尊名行曦，本名凰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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