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把姜星杳帶到老爺子的書房,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姜星杳幾乎可以篤定,韓卉身上絕對有秘密。
不過她遲早要離開靳家的,對這種秘辛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心。
老爺子拉著姜星杳談了一個小時的話,話裡話外還是勸她不要離婚。
姜星杳一直神色懨懨的,老爺子也看出來她心不在焉,最後還是讓她仔細想想。
又叫了靳二嬸的女兒,也就是靳擎嶼的堂妹靳沅秋多去禧園陪她。
靳家二房就只有靳二嬸和靳沅秋了,她們也沒什麼爭家產的心思,一直都對老爺子唯命是從。
姜星杳也知道,老爺這就是想讓與她年歲相仿的靳沅秋當說客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人就沒有那麼整齊了,不止靳擎嶼不在,靳言洲也沒回來。
吃飯前,老爺子給靳擎嶼打了個電話,也沒有打通。
到最後,他也只是對著姜星杳糊弄了一句,說是靳擎嶼在忙。
忙什麼呢?老爺子說不出來,但姜星杳清楚,他忙著哄姜燦燦。
一頓午飯囫圇吃完,是老爺子讓司機把姜星杳送回禧園的。
林媽在院子裡曬果脯,看到姜星杳的時候,她語調有點古怪地叫了一句太太。
這段時間以來,姜星杳和林媽表面上也還過得去。
看林媽表情實在奇怪,她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
林媽有點彆扭,但還是道:“太太您自己去看吧。”
姜星杳也沒有多問,直到推開門的時候,她才明白了林媽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
姜燦燦正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很受委屈。
靳擎嶼正在旁邊給她倒水。
這樣的場景幾乎和前兩天的那個雨夜重合。
姜星杳嘴角牽動,她譏笑:“吆,這是把人帶到家裡來了呀,敢問我們靳總,我這個靳太太可以讓位了嗎?”
“姐姐,對不起,我…”
姜燦燦紅著一雙眼睛就要解釋,靳擎嶼安撫地拍了一下肩膀:“別怕,我跟她說。”
姜星杳就這樣看著她的老公,在她面前維護她的妹妹。
她問:“靳總要和我說什麼?”
她雙手環胸,眼睛冷漠又譏諷地看著姜燦燦,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靳擎嶼眉心狠狠地擰起:“你嚇到她了。”
他這句話,讓姜星杳聽得有點想笑。
姜星杳說:“護得這麼緊,就別領到我面前來,靳總應該知道的,我這張嘴可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靳擎嶼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走過來拽著姜星杳的手上樓,直接把她扯進了臥室,哐噹一聲,門關上,姜星杳聽到他又問了在老宅裡的那句話。
他說:“姜星杳,你是不是非要把姜秘書逼死才滿意?”
“我怎麼逼她了?”姜星杳問,“就因為爺爺要開除她?就成了我把她逼死?
那靳總不如先問問自己,爺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決定?
慈善晚宴上,你與你的秘書穿情侶裝,把我這個靳太太拋到一邊,你以為這些爺爺都看不到嗎?
既然這麼心疼,我勸你就趕緊跟我離婚,把她扶正。”
靳擎嶼臉上隱約閃過幾分不耐煩:“什麼情侶裝,你別借題發揮,轉移話題。
姜星杳,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姜秘書只是秘書,她動搖不了你靳太太的位置,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她呢?
慈善晚宴上,你讓你爸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她還不夠嗎,現在還要你爸強行把她嫁給老男人。
說到底她也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趕盡殺絕?”
聽到靳擎嶼這番話的時候,繞是姜星杳都有點震驚。
她確實是攛掇姜贇呈和姜燦燦狗咬狗了,可是她也沒想到,姜贇呈這次竟然這麼心狠嗎?竟是要直接把姜燦燦嫁出去。
看來公司的情況確實是不容樂觀,否則姜贇呈也不會這麼著急地找她要股份。
她得儘快找到媽媽的下落才行了。
“說話,姜星杳,你是不是要把姜秘書逼死才滿意?”靳擎嶼又問。
他一雙眼睛冷意深深,就像是要把姜星杳的臉都盯出一個窟窿來。
姜星杳沒否認:“你如果心疼了,就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我不會籤的。”靳擎嶼說,他深深地看了姜星杳一眼,“你爸這段時間逼著姜秘書嫁人,她要暫時住在禧園,正好我去公司捎著她,你如果有意見,就跟你爸說放過姜秘書。”
他直接做了決定,也沒管姜星杳的反應,就直接開門要走。
姜星杳站在原地,只覺得好像有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問:“你確定要讓她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