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胡說,什麼安陽縣、什麼鑿井壁,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你胡編亂造的!我沒死,是因為我運氣好,更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你的陰險,讓我來揭穿你惡毒虛偽的真面目!”
汪順手裡的拂塵狠狠甩在她臉上。
力度不亞於以及重重的耳光。
“汙衊算計中宮皇后,是抄家滅門之罪。”
玉竹窒住。
但轉瞬她就豁出去了。
她不過就是去請了沈答應過來,毒不是她下的,夾竹桃不是她種的,哪裡來的什麼滿門抄斬之罪?就算帝王手握天下大權,難道還敢明目張膽地濫殺百姓麼!
而她,既然敢站出來為恩人報仇,就沒想著能活下去!
“奴婢所說,句句是事實!”
“皇后獨寵,後宮上下皆在她掌握之中,沈答應、廖貴人、甚至是太后,她們每次算計皇后都會被發現,奴婢一個小小宮女,真要做什麼,難道還能瞞得過皇后的眼睛麼!”
“事實就是,皇后記恨沈答應衝撞算計過她,故意下毒謀害,又讓沈答應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瘋暴斃,意圖栽贓他人!這一切與奴婢毫無關係!”
“什麼溫柔大度,什麼寬容仁慈,都是演的,你們都被她的偽善給騙了!”
她指如利箭,指向皇后。
“就是你毒殺了沈答應!你再狡辯、再製造多少假證據都是沒用的,毒殺有功之臣的女兒,你該死!”
其他人:“……”能坐穩皇后之位的,能是什麼無能之輩嗎?人家只是懶得欺負人,不代表人家可以隨意被人算計好嗎?
林濃眸子微眯了一下。
上官遙挑的這些棋子,還真是有點小聰明呢!
不過沒什麼用。
“急了。”
蕭承宴掃落一隻茶盞,言簡意賅:“拔了她的舌頭。”
禁軍上前拖人。
玉竹清楚自己即將迎來的是什麼,縱然再是甘心赴死,害怕還是存在,渾身劇烈顫抖,彷彿是在振奮自己,她陰狠的眼神死死纏住皇后,一聲聲的咒罵:“皇后!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的毒婦,你害人無數,該下地獄!賤人!賤人……”
瘋狂撕叫。
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在臨死之前將髒水全都潑到皇后身上,把嫌疑刻進所有人的耳朵裡。
哪怕只有一個人相信了皇后的惡毒,就會像是時疫一般,在京中迅速傳播。
那麼,她就不算白死!
然而當她看到多年未見的家人全都被按在殿前的庭院裡,脖子上還架著刀,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些年為了報恩,她一直沒有跟家裡聯絡過。
但不代表她跟家人沒有感情。
改名換姓,就是為了萬一事發,不會連累到他們啊!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她拼命掙扎,企圖將家人救下:“不……你們憑什麼把他們抓來,他們是良民,什麼都沒有做……放開!我沒有下毒,沈答應不是我殺的,我沒有罪,你們不能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