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韓母在看著韓焉,吃掉三個饅頭,兩個雞蛋,外加兩碗粥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焉兒,聽說皇宮裡的鄭太醫是治療腦疾的聖手。我等會去跟父親大人說說。讓他請鄭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腦疾?
韓焉對著母親無辜的眨眼。母親也把自己當瘋子了?
韓母被韓焉看得有些尷尬。本來以為兒子是看了某些典籍,學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才有這些行為。
可誰曾想,自己的兒子竟然在“瘋子”這條路上走的如此徹底。這讓韓母擔憂不已。
“母親,你兒子沒瘋,那只是些鍛鍊身體的訓練。就跟軍營裡計程車兵練兵差不多。”
為了不被母親當成瘋子,韓焉必須細心的解釋。
可誰曾想,韓焉的解釋,讓韓母更加擔憂了,“你可不準去當兵。你爹就這麼走了。難道你也想丟下我麼。”
前元二年,吳楚七國叛亂。自己的父親跟隨著祖父弓高侯韓頹當前去平亂。叛亂在三個月內就被平息了,爺爺凱旋而歸,可帶回了的確實父親的骨灰。
韓頹當對韓焉這一脈是愧疚的。
母親對父親的死是傷心欲絕的。
“母親放心,當兵是不可能當兵的,這輩子都不會當兵的。”
韓焉再給了母親保證之後,把視線轉移到了弟弟身上。“不過你要小心弟弟,我觀其面相,將來說不定會成為將軍呢。”
“他敢!”
韓母一根手指戳著韓說的腦門,“吃完飯給我去好好讀書,將來和你大伯一樣,當個讀書人。”
“我不讀呼,我嗷當鋼棍(將軍)。”
正抱著一塊糕點啃的韓說,被母親戳的有些生氣了。只可惜本來就口齒不清,再加上滿嘴的糕點,說出來的話,更是沒人聽懂了。
“哈哈哈。好,當光棍。”
韓焉起身,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見到哥哥要出去,韓說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慢點吃,別噎著了。”
身後,傳來韓母的訓斥。
韓焉來到正院,他是來找爺爺韓頹當的。
經過三個月的鍛鍊,小院子已經完全不夠韓焉施展了。他需要更大的訓練基地。
韓焉把目標定在了長安城外的太和山。
他來找爺爺,是希望能得到一匹馬。
雖然韓焉能夠跑著去太和山,但這是漢朝,騎射乃是必不可少的基本技藝。前世的自己雖然會騎馬,但也僅僅是會騎而已。更別說在馬背上打架了。
韓頹當對於韓焉的要求並沒有多問,只是叫來了馬奴,給韓焉挑了一匹矮小的棗紅馬。
爺爺做事幹脆,韓焉也不扭捏。
牽著馬走出城外,韓焉才開始上馬,先是找回前世熟悉的感覺,接著便是認準方向,策馬狂奔。
找到一處還算平坦的山路,韓焉開始了今天的訓練——定向越野。
繞山往返三十公里,返回來的韓焉發現了一個少年。滿是補丁的粗衣麻布,背在背後的箭囊,少年的右手一把弓箭,左手提著一隻獐子。年紀看起來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小一點。
上山打獵,下河摸魚。那是大自然對生產力匱乏的古人一種饋贈。也是最下層階級的另外一種生存保障。
想著自己現代化的鍛鍊方式可能會嚇著少年,韓焉決定還是避開。
站在一塊石頭後面的韓焉,卻突然想到自己的小紅馬還拴在河邊的樹上。
少年也發現了小紅馬。不僅看到了小紅馬,還朝著馬匹走過去了。
少年的目光被小紅馬吸引了。
“這是馬,一匹真的馬。不是自家院子中的那截畫了馬臉的木頭。”
將弓箭套在背上,少年伸手摸向小紅馬。
可能是因為小紅馬怕生,也可能是小紅馬聞到了少年手中獐子血的味道。不斷的退後,“咴咴~”驚叫。
少年收回手,慌張的四下打量。沒有在周圍發現馬的主人。才鬆了一口氣。
觀察著少年的韓焉,面容開始古怪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少年已經去解拴在樹上的馬繩了。
“人心不古啊。呃,不對,這裡就是古代。原來古人也不淳厚。”
感嘆一聲的韓焉走了過去。
少年剛剛解開馬繩,就看到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站在了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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