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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雨柔…………根本不是你弟弟的女兒,是不是?\"**
寧夫人慢條斯理地摘下耳墜,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輕描淡寫:\"夫君這是鬧哪一齣?三更半夜的提劍闖我閨房,莫不是飲酒過量,燒昏了頭?\"
見妻子這般態度,寧尚書怒極反笑,眼神陰鷙如刀:\"她是你的女兒……我什麼都知道了!是你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寧夫人指尖一頓,終於抬眼看他,卻不見絲毫慌亂。
寧尚書目眥欲裂,幾乎是從牙縫裡嘶吼出下一句……
\"更可恨的是……你為了自保,竟然親手殺了他!\"
話音落下,屋內死一般寂靜。
燭火搖曳,映出寧夫人那張精緻而冰冷的臉。她沒有辯解,沒有歇斯底里,甚至連一絲憤怒都沒有,只是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微妙的笑意。
\"你笑什麼?\"寧尚書怒不可遏地逼上前,劍鋒幾乎貼上她的喉嚨。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啜泣……
\"咣噹!\"
一柄茶盞摔碎在地。
寧夫人與寧尚書猛地轉頭。
謝雨柔,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謝雨柔呆立在門檻處,手中的茶盞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浸溼了她的繡鞋,她卻渾然不覺。她的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著,纖弱的身子在夜風中搖搖欲墜。
\"柔姐姐......\"寧清洛第一個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上前扶她,卻在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那雙往日溫柔的杏眼此刻空洞得可怕,彷彿被生生挖走了靈魂。
寧夫人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隨即又恢復成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誰讓你來的?\"
謝雨柔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張開嘴,卻只能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母...親......\"
\"住口!\"寧尚書暴喝一聲,劍鋒一轉,直指謝雨柔,\"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有什麼資格叫母親!\"
\"爹!\"寧清洛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父親握劍的手腕,\"您冷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