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關於要調查的那個人的情報,可以給我了嗎?如果有琴酒和他交鋒的過程,等我回去就會著手進行調查,不會讓你失望的!”愛爾蘭談起正事。
“我也不知道……”皮斯克微笑。
“乾爹,都這時候了,就別開玩笑了。”愛爾蘭以為皮斯克是在逗他。
“沒在開玩笑,這個人是個謎團,到現在我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只知道他正在和組織作對,干擾了琴酒的數次行動。”皮斯克又喝了一口紅酒。
“那他是琴酒招惹的敵人?”愛爾蘭猜測。
“好想法。”皮斯克讚賞地說,“待會我會向那位大人上報這一可能性。”
愛爾蘭:“……”
合著調查進度真的為零啊?
皮斯克轉身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個資料夾,“這是從琴酒和伏特加那裡得到的調查報告,你看看吧,他們可能會對我們有所隱瞞,但有那位大人主持,內容絕對真實。”
愛爾蘭隨即開啟翻看。
代號:神秘人。
性別:男(疑似)
年齡:二十到三十歲左右。
接觸歷程:遊樂場一億日元勒索案、十億日元搶劫案、新幹線四億日元爆炸案。
看到這,愛爾蘭問了句:“怎麼都和錢有關?”
皮斯克聳了聳肩,“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於是愛爾蘭將內容細細閱讀,震驚地瞪大眼睛,對期間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震撼不已,神秘莫測的手段、極其強大的情報網、出色的行動力,竟然還能隔空遙控殺人案,以此破壞琴酒的行動。
還有十億日元劫案之後產生的連鎖反應,以及後續的一步步謀算……
都說明神秘人對人心的把控瞭解到了極致!
“驚訝吧,我看到時也不禁想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想來想去也琢磨不明白,他確實是個可怕的對手,之後我們有的忙了。”皮斯克嘆息。
“琴酒輸得不冤。”愛爾蘭攥緊拳頭,輕聲說。
“是啊,我甚至認為神秘人始終抱著一種玩遊戲的心態,不然以他的能力,琴酒早就栽在他手上了。”皮斯克開了個玩笑,“若是真的這樣,也不用我們忙前忙後的了。
“他的位置直接就是你的了。”
愛爾蘭心情凝重,沒搭這個茬,“乾爹,可他的能力這麼強,萬一我們也找不到神秘人的蹤跡,那我們不就和琴酒落得一個下場了嗎。”
“別急,我考慮到這點了。”
“真的?”
“這項工作慢慢來沒關係的。”皮斯克悠然地說,“畢竟琴酒失敗了那麼多次,在那位大人心裡,這個神秘人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進度緩慢也沒關係,抓不到他也沒關係,組織不也是這麼多年以來還在和赤井秀一作對嘛。重要的是……我們能否找到神秘人的線索!
“只要我們能找到一丁點的線索,那就是我們的勝利!”
“琴酒做不到的事,被我們做到了,對嗎?”愛爾蘭頓時明白了。
“就是這樣!”皮斯克拍了拍愛爾蘭的肩膀,“待我們找到線索後,我立馬就會把調查神秘人的工作重新移交給琴酒,他八成還會失利,一來二去之間,還怕扳不倒他嘛……”
說到這,皮斯克哈哈大笑。
愛爾蘭的唇邊也帶上點點笑意,如若真的如此,那就好了。
正當兩人開懷大笑時,房間裡的門突然被撞動了一下,皮斯克和愛爾蘭的臉色一變,拔出腰間的手槍,緊緊地盯著門口,然後便看到別墅裡的管家莽撞地衝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他慌忙地喊。
“什麼不好了?你說清楚。”皮斯克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警察,警察趕到了,聽他們說掌握了您的犯罪證據,搜查令和逮捕令已經申請下來了,老爺,您快跑吧,我們還可以幫你擋一陣。”管家哭喪著臉。
愛爾蘭閃身上前,面色陰鬱的可怕,“你把話再說一遍!”
“警方,警方掌握了老爺的犯罪證據……”管家磕磕巴巴地說。
“不可能……”皮斯克瞳孔緊縮,難以置信地後退幾步,撞翻了小桌子上的紅酒和酒杯,玻璃碎片和暗紅色的酒液濺了一地,好似血液潑了出來,“這不可能!那些檔案全在我家裡,位置、密碼只有我一個人掌握,怎麼可能會被送到警方手裡!”
“乾爹,別說這個了,我們快撤吧!”愛爾蘭喊。
皮斯克罔若無聞,還是不能接受這一現實,忽然間,他的眼睛盯到了神秘人的資料上,這時候,他彷彿明白了一切,他呆呆地定住了,心底猶如驚濤駭浪。
“是這樣嗎?”他喃喃自語。
然後轉身跑去一個方向。
愛爾蘭和管家都以為皮斯克要撤退了。
可跑了兩步又不跑了。
在兩人懵逼的目光下,皮斯克站到牆邊,開啟了一個隱藏極深的暗格,露出了裡面的保險櫃,用了好幾種驗證方式才將保險櫃開啟,密碼、指紋、瞳孔、樸實無華的鑰匙……
皮斯克拉開櫃門,看了過去。
保險櫃內部空空如也。
“果然……”皮斯克釋然地把手放下,低頭慘笑。
“乾爹,這……”愛爾蘭傻眼。
“這裡面擺放了一些檔案檔案,也就是說警方找到的所謂的犯罪記錄。”皮斯克嗓音乾澀,像是沙漠裡找不到水的人,“但你看到了,我用盡了一切手段將其隱藏、封存,可裡面的東西卻不翼而飛了,我連對方怎麼做到的都不清楚……
“換句話說,這是神秘人乾的,他來了。”
愛爾蘭恍然大悟,的確,以這種情況而言,最有可能做到這事的就是神秘人了!
他們到底在和怎樣的對手交鋒?
“愛爾蘭,我們被坑了。”皮斯克轉向他,鄭重地說,“這次的調查機會很可能是他故意送過來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幫他走一片雷區……”
愛爾蘭強行打斷,抓住皮斯克的肩膀,“乾爹,別說了,我們快走!只要能夠撤退,我們就還有機會!琴酒的帳我們之後再找他算!”
“我走不掉了。”皮斯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