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抱起雙肩,閉上雙眼,嘴角嘴角隱約勾起一抹微笑。
葉秋心扭頭,看向宮野明美和淺井成實,可憐巴巴地問:“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然後他就看到兩女一言難盡地點了點頭,動作緩慢,但堅定異常。
葉秋心:“……”
他明明不是壞人的啊。
“說起來,你要告訴基德的秘密,究竟是什麼?”灰原哀突然問了句,她也在好奇這個秘密,但葉秋心的嘴很嚴,這個秘密誰也沒告訴,這也是她們覺得葉秋心在哄騙怪盜基德的原因。
“不告訴你們。”葉秋心躺在床上,順手把檯燈一關,“睡覺。”
灰原哀看著這幅懶散姿態,兩頰氣鼓鼓的,在被窩裡伸出小腳踹了他一下。
葉秋心紋絲未動,根本不疼,還挺爽的。
淺井成實掩嘴輕笑。
“志保,現在也晚了,你也睡吧。”宮野明美把床單上的書本整理到一旁。
“嗯。”灰原哀點點頭,也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另一盞檯燈也被關上,臥室內轉瞬間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宮野明美和淺井成實離去。
葉秋心忽然睜開眼睛。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邀請宮野明美一起睡覺了啊?
***
另一邊,酒吧內。
琴酒坐在燈光昏暗的吧檯前,桌面上放著一杯酒,沒帶伏特加。
貝爾摩德穿著一身黑色長裙,修長的手指握著高腳杯,將盛著藍色酒液的杯子高舉,柔和的燈光照亮酒液,令人感到一陣迷醉,緩緩地,她開口了,嗓音輕柔卻又帶上了一絲不滿,“琴酒,這麼晚你找我來什麼事,不知道我要睡美容覺的嗎?
“如果不是這頓酒你請,我早就轉身走人了。”
“找你來當然是有好訊息要告訴你。”琴酒的心情很好。
“伏特加呢?”
“……”琴酒無言,在這種場合他不是很想把伏特加帶在身邊,因為伏特加一出現,總是會讓嚴肅的氣氛變的滑稽,好似連帶著把周圍人的智商都給拉低了。
若是讓伏特加來這裡,他此刻的心情絕不會好。
琴酒選擇略過這一話題。
他說起了今天的行動,“我們今天找到了宮野明美的公寓,這是她揹著組織搞來的。”
“哦?”貝爾摩德紅唇輕抿酒杯邊緣,清涼的酒液侵入口中,輕而易舉的猜出來發生了什麼,宮野明美會揹著組織,卻不會揹著赤井秀一,“所以,你們在這邊找到了赤井秀一的線索,想要找我幫忙咯,嗯,這確實稱得上是好訊息。
“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幫忙。
“我之前也說過了吧,只要是關於赤井秀一的事,我保證配合。”
“哼,果然厲害,不愧是那位大人寵愛的女人,我只提了這麼一個資訊,你就猜出來了全貌。”琴酒冷冷地誇讚了一句,即便聽起來很不像誇讚,而是在嘲諷。
但熟知他的人,都清楚這是一句誇獎。
並且在聽到這話時還會大跌眼鏡,因為琴酒幾乎從不夸人。
“你都說的這麼明顯了,我又不傻子,當然猜的出來。”貝爾摩德晃著酒杯,比起“猜”,她更喜歡“推理”這個詞彙。
“呵……”
琴酒冷笑,對貝爾摩德猜出來一事,並不意外,對這位在組織內身份地位超然的女人,他從來不曾輕視,“確實有事請你幫忙,並且只能由你來。”
貝爾摩德頓了頓,說到只能由她來完成的任務,那就只能說易容術了,她眉眼一瞥,只見琴酒還坐在那邊嗖嗖冒冷氣,“你想讓我易容成誰?雪莉嗎?”
“不錯。”琴酒笑了。
宮野明美已經死去,現如今唯一一個能把赤井秀一釣出來的人,就是雪莉了!
“我在搜查宮野明美的公寓時,發現了FBI留下的痕跡,他們在房間裡留下來竊取器。”琴酒語速極快,闡明一路歷程,“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宮野明美的座機號碼我讓伏特加找過來了,你只需要偽裝成雪莉的嗓音,往公寓內撥打一個電話……”
“不僅是為了赤井秀一吧。”貝爾摩德說。
“嗯,也是為了神秘人。”琴酒爽快地承認了,在對抗神秘人和赤井秀一這方面,貝爾摩德算是他的盟友,值得信任,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你偽裝成雪莉,就說自己逃出來了。如果赤井秀一想要過來與你見面,那就說明當時研究所的那場大火不是FBI放的……
“雪莉也不是被FBI救走的!”
他仍對自己被神秘人戲耍一事耿耿於懷。
這輩子,他沒被人如此愚弄過!
雖然琴酒確信雪莉不在赤井秀一手上,但這一條情報必須確認一遍,得到準確的實證,以此來換取BOSS對神秘人以及對他的重視,讓他重回撥查神秘人的一線!
他說什麼也要把神秘人找出來,然後把神秘人弄死!
不知不覺間,琴酒早已放棄了將神秘人拉攏到組織的想法。
對這種屢次破壞組織行動,還妄圖與FBI合作的混蛋,必須出重拳!
“一石二鳥,好主意。”貝爾摩德淡淡的評價,但內心卻是如同岩漿般熾熱的激動,彷彿見到了赤井秀一被她殺死的一幕,她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眼角閃過銳利的鋒芒,“號碼給我,我這就打過去。”
“不,現在不行。”
“嗯?”貝爾摩德斜眼看向他。
“太晚了,赤井秀一可能在睡覺。”琴酒用冰冷的腔調說出與畫風極度不符的句子,“我們的計謀必須要讓FBI那夥人即時聽到,錄音也不行。”
貝爾摩德:“……”
她還是第一次見琴酒這麼體諒人。
這算是體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