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側皆是貫甲執弩的守衛,甲板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石箱。
皆有專門的守衛看管,閒雜人等不能靠近。
行不到兩日,大船就駛出了宣義島,腳下蒼鬱的山脈成了一望無際的海域。
在海上行駛將近一月,大船來到火猿島,停在一座山脈上方。
一名身著寶興商會服飾的男子從船艙內走出,開口道:“火猿島到了,要下舟的道友到這裡來。”
他聲音中混含靈力,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很快,有十幾道身影遁光一閃,到了該男子身側,將號牌一一遞交給他。
男子接過號牌,左手一翻,拿出一本冊子,一一比對,隨後入了船艙內,光幕消融出一缺口,眾人身形一閃,出了大船,遁光直去。
約莫一刻鐘後,一艘金色小船從東北方急速行駛而來,和宣義島寶興物通閣那艘船一模一樣。
船上裝載著眾多貨物,兩艘船並列而排,一道遁光從小船上激射而至,現出一尖嘴猴腮模樣的中年男子身形來。
他徑直入了船艙內,不多時復又出來,向小船上眾人招了招手。
小船上寶興商會的修士便將貨物搬到大船上,又從大船上的船艙內搬了諸多貨物到小船。
忙活了良久,貨物交接完成後,大船再度啟程,行了數日,離開了火猿島。
唐寧盤坐於船頭,每日只一心修行,一晃眼,半年過去了,運輸船經過了火猿島,而後轉到老港,最後才達到新港。
這一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大船停靠在蒼鬱的山脈上,一男子走出船艙喊道:“最後一站新港到了,要下船的道友到這裡來。”
唐寧起身,遁光一閃,來到其身前,翻出石牌遞給他。
整座法舟上除了寶興商會人員外,只剩下三人,一名鬚髮皆白老者,一名中年婦女,皆是築基期修為。
男子接過三人手中石牌,翻看了書冊一眼,點了點頭,回到船艙中,很快,光幕消融出一缺口,三人身形一閃離開了大船,各化遁光遠去。
唐寧一路北行,十日後,回到洛雲山脈,先是來到朱虛洞府前,一揮手,符籙飄入洞府之內。
不多時,濃霧散開,一名身高膀闊男子自內走出,正是朱虛徒兒陶勇,他朝唐寧躬身行了一禮:“唐師叔,師傅請您入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主室,朱虛見到他歸來微微一笑:“唐師弟,終於回來了。”
唐寧道:“先前我與羅師叔等人失散,故而耽擱了一些時日。”
朱虛道:“此事我已知曉,當初羅師叔等人迴歸宗門後,言你已遇害,還派人往情報科查證你有無親屬及後輩,要給與補償。我也以為你真的遇害了呢!”
“直到後來趙師弟前往內務院事務科領取你的命魂石,才發現你命魂石還亮著,說明並沒有死。”
“我立刻將此訊息稟知了掌門,他聽聞你沒有喪命,也還頗為欣慰。”
“並說你若未死,定然會自行回宗門,並讓你去拜見。”
“此事說來話長,當日我被炮彈餘波……”唐寧將事情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只說自己身負重傷,隨波漂流,隱去了和青林子等人探寶的過程。
朱虛點頭道:“回來就好,呆會兒你自行去拜見掌門吧!”
唐寧道:“我離開宗門也有四五年了,不知現在外間形勢如何?”
朱虛道:“沒什麼太大變化,期間魔宗前來派人求和,被宗門拒絕。之後又爆發幾次小衝突,沒什麼大的傷亡。目今,宗門仍駐守在鷹暇山大營,與魔宗的大營遙相對峙。”
“要說大事的話,倒有兩件,一是青陽宗大營被攻破,其清玄殿殿主申文則遇害身亡。二是,咱們宗門新添了一位金丹修士。”
“哦?是誰?”唐寧問道,乾易宗已有百餘年沒有人成就金丹,沒想到他外出數年之間,竟有人成功結丹。
“就是掌門直隸殷慶元師兄,三個月前成功結丹,如今已是金丹修士了。”
“是他。”唐寧微微一驚,有些意外,其和眾人一道前往清海諸島,回來不到兩年就結丹了,可轉念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殷慶元本就是宗門內最負盛名的弟子之一,是最有望結丹的人選,早在唐寧還是築基初期時,他就步入築基後期之境多年了。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想必早已修至築基大圓滿了,能結丹也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