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鳴和趙永康幾乎是同時衝到了酒坊門口。
陸豐鳴刷的一下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黑著臉問道。
“雯雯呢?”
“汐陽呢?”
緊接著,陸豐鳴和趙永康幾乎同時開口問道,一個比一個焦急。
陸豐鳴的目光飛快在四周人群之中掃了一圈,沒有發現陸雯雯的身影。
一點血絲在陸豐鳴的眼中慢慢擴散,俊秀的臉略顯猙獰。
目光就像那小狼崽子,帶著一絲陰狠緩緩的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雖然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但誰都看得出他已在爆發的邊緣,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瞬間就被點爆。
“啊,陸掌櫃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
酒坊的工人都被嚇壞了,想要上前解說,但又不敢。
他們從未見過陸豐鳴如此駭人的表情,自從來到柳村之後,陸豐鳴見誰都和和氣氣,從未紅過臉。
今日卻不知怎麼了,居然發這麼大的火。
“這便是陸掌櫃嗎,從來沒見過他發過火,沒想到發起火來這麼可怕。”
酒樓老闆們也是一陣竊竊私語。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陸豐鳴和趙永康曾經經歷過什麼。
全國大荒,臨江縣算好的,山清地靈,並未受到多大波及,並不知道外邊的世界有多悽慘。
陸豐鳴卻是帶著妹妹一路逃荒到此的。
這一路所見,無不是人間極惡極慘之事,不足與外人道。
餓殍遍地,易子而食,偷盜搶奪,多如牛毛,有人為了一個窩頭就能殺人。
若不是他身懷系統,他和妹妹早在路上死了幾十次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風雨交加的山神廟。
趙永康一行人被人販子抓住綁在柱子上,趙夕陽明天會被賣給人牙子。
趙永康所料不差,不是被打斷手腳上街做乞丐,就是被人煮了吃了。
這其中的悽楚又能說給誰聽。
也就在那一夜,他救了趙永康兄妹,親眼看到趙永康把手裡的長刀刺進了兩個人販子的胸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很難相信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趙永康當時確實那樣做了。
然後,他和趙永康兄妹結伴而行,一路向南.......噌的一聲,刀鞘長鳴。
趙永康猛地抽出了腰間長刀,目帶寒光,用刀指著那些看熱鬧的酒店掌櫃,寒聲道:“你們來做什麼,我妹妹呢,你們把我妹妹弄到哪裡去了?”
“啊,陸掌櫃和趙小哥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我們也沒做什麼啊。”
“趙小哥,把刀放下,你們的妹妹沒事,好著呢。”
商戶人群一陣聳動,有人怕惹上事,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有的急急忙忙的解釋著。
“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說!”趙永康依然舉著長刀,不依不饒。
酒樓掌櫃們無言以對,他們本來今天是來找陸豐鳴來拿主意的。
誰知道事情竟鬧到了這一步。
都怪張大熊這攪屎棍。
這狗東西,是真該死。
“使不得,使不得,趙小哥,快點把刀放下,你和陸掌櫃的妹妹都沒事。”
“你看,雯雯和汐陽不就在那站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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