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心思、城府,都不是尋常人可以比的。
肖國祥老謀深算,稍微一聽大概就知道實際情況。
“我給你們調解,你當我的話是放屁?”
“乾爹,我——我沒有,我……”
“你拜在我的門下,是我的乾兒子,你有錯,日後被人查出來,人家會說我包庇縱容。那我以後還怎麼服眾?”
王建平哭啼啼的:“乾爹,其實……其實高如峰是自己得心臟病死的,死在我家,我是沒法子啊,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那……那我就得承擔罪名。乾爹,我可是你的人啊。”
“我剛要認蕭青山當乾兒子,他比你有本事,你就把他給我弄到公安局去了,你可真本事。”
看著屋內的幾個打手,王建平嚇的渾身直哆嗦。
“乾爹,蕭青山這個人不好駕馭,他野心極大,您老洞若觀火,一定能看的出來。而且,他一直明哲保身,不想跟幫派扯上關係,所以他肯定不會認您這個乾爹的。”
是,肖國祥想到了。
蕭青山跟他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他也能感覺出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底蘊和城府。
而且,蕭青山在離開的時候,也沒喊出‘乾爹’。
從這一點上來,蕭青山是不齒與幫派人物為伍的。
“乾爹,高如峰死了,他的公司在您的地盤上,只要您稍微動動嘴,讓他女兒跟我兒子結婚,那咱們以後就有政府當靠山了。”
但凡出來混的,誰身上都不乾淨。
肖國祥也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否則他就當不了這個一號大哥。
只是,自己欠了蕭青山那麼大的人情,現在見死不救,傳出去不好聽。
“乾爹,蕭青山謀害高如峰,他應該坐牢。他拿出十萬塊還債,您能保證那騙您兒子的人不是蕭青山的朋友麼?他不過是出來當個便宜的老好人罷了,這小子陰著呢!”
聽乾兒子一席話,肖國祥神色遲疑的坐在沙發上。
王建平這些話都對,非常實在。
“乾爹,您想,蕭青山是犯罪才坐牢的,跟您沒有半毛錢關係啊,您何必替他周旋呢?”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一旦王家和高家聯姻,肖國祥就能攀上官場裡的人。
他在地下的勢力頂天,可總有翻船的那一日。
走在刀口上的人,太需要和政府的人掛鉤了。
“乾爹?”
“你起來吧。”
王建平如獲新生一般,背後都溼透了。
“其他人都出去吧。”
打手們出去了,肖國祥一臉倦意。
“建平,你說的這些,道理還是有的。但是,蕭青山犯的不是死罪,一旦他出來,找人查明真相,你怎麼辦?”
“我……”
他盯著乾爹的眼睛,已經瞭然:“那就讓他永遠都出不來,這件事,我去安排。”
“他還沒定罪呢。”
“遲早的事,他沒證據說人死和他無關。”
……
肖國祥給了蕭軟軟一個模糊的回答——難辦。
那就是沒法解決了。
蕭軟軟不敢把事情告訴蘇暖樹,免得嫂子哭天抹淚的。
她實在無奈,就去見譚家玲。
此事,譚家玲丁點兒都不知情,蕭青山可是她的搖錢樹啊,還欠著十萬塊錢呢,怎麼能讓蕭青山坐牢呢。
“家玲姐,你見多識廣,能不能找人查案,找私家偵探?該多少錢,我出!”
“彆著急,我想一想。”
譚家玲可是詐騙高手,腦子轉的比常人快好幾倍。
她說,問題的關鍵在王建平身上。
可是,要讓這個男人開口說實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