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少管所和小黑屋差別不大，只是少管所有其他少年犯，可能環境更復雜些；而小黑屋則相對簡單。
至於時間，棒梗若進少管所，至少得待一年半載，但小黑屋就靈活多了。
不過，方建設心裡清楚，無論棒梗去少管所還是小黑屋都不重要，關鍵是選獎勵最高的選項！
想到這裡，他果斷做出了決定，沒有理會秦懷如，而是嚴肅地看著二大爺、三大爺、婁曉娥和許大茂等人。
“二大爺、三大爺，還有小娥姐、許師傅，我覺得這事不必麻煩警察。
冬天天冷，我們剛送走他們，又找回來，顯得不太好。
不過，棒梗確實做得太過分，需要小小教訓一下。
我建議讓秦姐賠償許師傅家五塊錢，同時把棒梗送去廠裡的小黑屋關一個月。
一個月時間，應該能讓他長點記性。\"
大家聽後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方建設話音剛落，二大爺、三大爺以及婁曉娥陷入沉思，連剛緩過勁兒的許大茂也眉頭緊鎖。
僅是片刻間，二大爺劉嗨忠率先表態：\"既然方建設同志這麼說，那就照此辦理吧。
他是咱們軋鋼廠的幹部，意見還是要重視的。\"
二大爺話一出口，便帶著幾分官腔。
\"沒錯，棒梗這是初犯，稍微教訓一下就行。\"
三大爺隨即附和，卻又突然想到什麼，急忙補充道：\"不過，要是棒梗再犯，我可提前說明，必須送他去少管所！\"
三大爺這話雖不是針對棒梗，但主要是他那吝嗇的性格作祟，擔心下次棒梗再偷到他家，丟了芝麻大小的東西都能讓他心疼死，所以必須先立規矩。
兩位大爺都已表明態度，婁曉娥也不是強硬的人，稍作猶豫後點頭認可了這個決定。
秦懷如見此情形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
畢竟把棒梗關在廠裡的小黑屋，總比送去少管所方便探望，後者見面都不容易。
至於許大茂……
他其實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但其他人一致同意，尤其是提議方案的是方建設，他也不好駁回對方的面子。
在許大茂看來，方建設和其他人不同！
傻柱不過是廚子，成不了氣候；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雖是院裡的管理者，但沒有實權，即便開大會也不能對他造成太大影響。
而方建設不同，作為保衛處長，在廠裡有執法權，若真想對付他，太容易了！
所以可以不給其他人面子，但方建設的面子必須給！
方建設這一開口，眾人的態度全都明朗了。
偷雞事件終於得以平息，連受害者許大茂都鬆口表示不再追究。
至於賈張氏和棒梗，顯然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惹出了麻煩，一直默不作聲。
秦懷如真的給了許大茂五塊錢，賈張氏雖然心疼卻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許大茂態度堅決，明確表示要讓棒梗受到法律制裁。
當其他人離開後，院子裡只剩下秦懷如、傻柱和方建設。
賈張氏越想越不甘心，開始對秦懷如發難：“你怎能如此浪費？為什麼要直接給錢？你應該先拖延，那可是五塊錢呢！”
接著她又指責傻柱：“你為什麼不早點承認偷雞？害得我們受苦。
這筆錢你必須承擔，否則別想安寧。
而且我家棒梗被冤枉，你家的雞必須賠給我們。\"
賈張氏毫不臉紅地提出無理要求，將所有過錯推到外人身上。
更過分的是她竟覬覦傻柱家的雞，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以往傻柱或許會選擇妥協或順從，但今晚的事情讓棒梗的話深深刺痛了他，他根本無視賈張氏的叫囂，轉身離去。
“你算什麼？忘恩負義的東西！棒梗對你那麼好，你竟這樣對待我們！那五塊錢你別想逃避，我會去找你單位！”賈張氏仍不停咒罵。
方建設實在看不下去，恨不得給她兩巴掌，但考慮到不便動手，只能快速離開現場。
剛邁出兩步，背後傳來賈張氏的聲音。
“方建設啊，別急著走，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到家裡坐坐？我讓懷如炒幾個菜，陪你喝點？”
這話聽著……
何止是客套！
連聲音都透著諂媚，差點把方建設驚到。
轉過頭一看，賈張氏滿臉堆笑的老臉上佈滿皺紋，讓他瞬間覺得噁心，差點嘔吐。
賈張氏態度轉變的原因，方建設略一思索便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欺軟怕硬。
所謂“軟”，指的是像她這樣的普通百姓，比如院子裡的大爺們。
即使是那些負責管理院子的大爺，她也會毫不留情地發脾氣。
不過，她對年長輩高的聾老太太還是有所忌憚。
劇中，她反對秦懷如和傻柱婚事的情節便是明證。
無論誰勸，她一概不聽，一概不給面子。
而她害怕的“硬”，很容易理解，無非是一些官員或有權力的人，或者與她有直接或間接利益關係的人。
比如李副廠長，比如剛才的警察，還有現在的方建設。
再說回來。
儘管賈張氏三觀扭曲，性格自私蠻橫，但她並非愚笨。
即便她不算聰明，也能分辨出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
像方建設這樣手握一定權力，還掌握著乖孫棒梗“命運”的人，得罪他不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