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已經打探了對方的隱私，再繼續打探不是很禮貌。
林陌繼續翻看計劃書。
計劃書裡面內容條理分明，甚至不乏專業術語。
選址分析、成本預算、初期投產規劃、預期回報……每一頁都寫得工工整整，像是早已準備許久。
整體看下來。
按照對方的規劃，三個月左右就能達到營收平衡，一年不到就能基本實現盈利。
已經算是非常有生命力的專案了。
但不知為何，對方的奶茶店並沒有正式投入。
等到林陌翻看完計劃書之後。
司安然頓了一下，語氣依舊淡淡的：“查到什麼了？說來聽聽。”
“你還真讓我說？”林陌抬眼，視線直直盯著她。
“閒著也沒事兒，說來聽聽。”
“那我說多了，你別覺得我是偷窺狂。”
司安然挑了下眉：“你要是說得太少，我才會懷疑你敷衍。”
林陌輕輕撥出一口氣。
將老汪交給自己的資訊，以及在有效範圍內收集到的資訊全盤托出。
司安然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聽著，像是在聽一場跟自己無關的講述。
等講完後，她微微頷首：
“不錯，功課做的挺足的。”
林陌說道：“一般。”
“既然好好完成了任務，那我總得給你一個獎勵唄。”
她說著，站起身，走了幾步。
倚在窗邊聲音低了些許。
像是認真，又像是在玩笑。
“所以啊，作為你今天英雄救美、又這麼認真扒我資料的獎勵……”
林陌正低頭翻計劃書，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獎勵？什麼獎勵？”
她回過頭來，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獎勵是我。”
“？”
林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眾所周知，打出問號並不是覺得自己有問題，而是覺得對方有問題。
就像現在這樣子。
林陌：“我要你幹什麼？”
司安然倒是沒急著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種笑，不帶溫度，卻莫名讓人心跳慢半拍。
“怎麼，你怕啥？”
林陌摸了摸下巴：“別吊著了，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真當你暗戀我了。”
“呵。”司安然笑了：“自戀這塊兒，你天賦挺高。”
“那說吧，獎勵到底是啥。”林陌敲了敲桌面：“我這人平時獎品都要簽收清楚的。”
司安然終於開口了：
“明天我正好沒事兒，和我約會吧。”
此言一出。
空氣裡面的氛圍凝固了三秒。
“和你……約會？”
“嗯。”
“你說的是那種會嗎？”林陌的語氣小心翼翼，像是在確認什麼敏感詞。
司安然一挑眉：“難不成你以為是去圖書館學習專業課？”
“哦。”
確實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林陌沉思半天，良久才問出一句。
“AA還是你請客？”
“？”
這下輪到司安然打問號了。
要知道，
雖然司安然在財大的風評不好。
但是要說到和男人約會，那也是一呼百應的存在。
隨便叫一聲，都能有一大群男生蜂擁而至，恨不得當場排隊報名。
而林陌呢——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或狂喜，反而先問她請不請客？
彷彿不是受寵若驚，而是受寵若累。
司安然看著他。
終於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行，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