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在緊張的訓練中飛速流逝。
何雨柱幾乎將他能想到的、適合這個時代和部隊現狀的戰術技能傾囊相授。
伍萬里團從上到下都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高強度洗禮,從最初的震驚、不適應,到咬牙堅持,再到漸漸摸到門道,整個部隊的精氣神和戰術思維都提升了一大截。
雖然大家都不說,可分別的日子到了。
在伍千里的團部裡,幾個老戰友圍坐在一起,氣氛有些沉悶。
“柱子哥,真不想放你走,感覺剛把你這座寶山挖開條縫,然後寶山飛了。”
“就是,柱子,你這本事,留在部隊多好,當什麼大老闆啊。”他眼裡是滿是不捨。
“你不走就能留下了?”何雨柱反問。
二人沉默,伍千里作為老大哥,還是穩些,但也掩飾不住離別的情緒:“柱子,這一個月,辛苦你了。你教的東西和你那個訓練大綱都是寶貝,我們會好好消化,繼續練下去。”
梅生感慨道:“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你小子有機會就回來,我們等你喝酒。”熊傑道。
何雨柱看著眼前這些一起出生入死、如今都已人過中年的戰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挨個用力地握了握他們的手:“行了,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咱們兄弟,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幾個人的手最後握在了一起。
上車前,何雨柱扔了個挎包給伍千里,“老伍,裡面的東西有時間看看,或許有用呢。”
“伍千里剛要開啟,何雨柱道:”不看了別看了,等會我走了再看吧,沒時間了,有事可以打電話。”
說著他揮了揮手,然後對著司機喊了一聲:“開車吧。”
司機掛擋踩下油門,吉普車緩緩離去,何雨柱從後視鏡裡看到老哥幾個不停地揮手,紅了眼眶。
他默默收回目光,心中默唸:保重,兄弟們。
等何雨柱的車走到看不見,伍千里開啟何雨柱的那個挎包,從裡面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上面印著《熱帶叢林作戰指南》。
伍千里把包丟給伍萬里開始快速翻閱冊子上的內容,瘴氣、沼澤、毒蟲、瘧疾、行軍注意事項、小規模部隊穿插,叢林狙擊。
越看伍千里越心驚,這要是沒去過熱帶叢林能寫出這一點的東西打死他都不信。
還有就是這東西如果是國外軍隊配發給部隊的根本不可能流出來,只能是何雨柱自己總結的。
他是越發好奇,這些年何雨柱到底在外面幹嘛了,怎麼感覺他們這些當兵的都白當了,連人家一個零頭都趕不上了。
“都看看吧。”伍千里大致翻完遞給熊傑。
熊傑看了幾頁後遞給梅生,然後是伍萬里和餘從戎。
“哥,你說柱子哥留一本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伍萬里可不認為何雨柱會無的放矢。
“我也想不明白,我們周邊也沒有這樣的地貌啊。”伍千里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柱子覺得我們會去這樣的地方?”餘從戎道。
“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會去哪裡,我們在這駐紮了都快十年了,也沒挪過地方,他上哪知道去?”伍千里道。
“萬一他能掐會算呢?”餘從戎道。
“老餘,你現在好歹是個團政委,你剛剛說的是什麼,以後說話注意點。”梅生嚴肅道。
“我也覺得餘哥說得對。”伍萬里道。
“你們呀,你們,看來以後還要多去師裡學習學習,我好好給你們上上課。”
“行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柱子肯定有他的考慮,他不會坑我們,這東西回到師裡我們印幾份,每個營發一本,先學著,政委你覺得呢?”說到最後伍千里看向梅生。
“我覺得可以,這個應該問題不大,不過我們是不是上交一本,讓上面給到雲貴那邊的兄弟部隊。”
“可以,冊子哪裡來的對下面保密,知道不?”伍千里對伍萬里和餘從戎道。
“是,師長!”
“柱子啊,柱子,還是那麼神秘,就跟他當初出現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刻一樣。”伍千里感慨。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都感覺這小子是天上派下來的。”熊傑道。
“算了,不管他是哪裡來的,他都是我們的生死戰友,我們的好兄弟,都記住了,誰要是有什麼小心思別怪我不客氣。”
“伍千里,你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就你是他兄弟我們都不是?”熊傑急了。
“我只是叮囑一下,都管好自己的嘴,別給柱子惹麻煩。”
“對,他回來我看也不容易,要是真有麻煩,以後能不能回來還兩說呢,我可是還想著跟他把酒言歡呢。”梅生道。
“就是,我老孃還想見見柱子哥呢,都念叨了二十年了。”伍萬里道。
“回吧,我們直接回師部了,訓練你們兩個要抓緊,柱子這一折騰,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就跟當初我們見到他一樣。”
“惡仗?”幾人同時驚呼。
“怎麼可能這都多少年沒打仗了。”熊傑道。
“誒,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強,老熊,回去後個團的武器裝備來一遍大檢查,把燒火棍子和那些不能用的東西都給我換了。”
“是。”熊傑道。
兩天後,回到香江家裡何雨柱,被家裡人纏著問了一圈去哪裡了,好不容易擺脫回到書房,小滿跟了進來。
“柱子哥,出去這段時間梁行長那邊已經來過兩次電話,聽起來挺急的,應該是關於寶安投資的事情有重要進展。”
“行,那我明天給他去個電話,對了集團這一陣子還好吧?”
“挺好的,就是威爾遜他們那邊好像不是很順利。”
“正常,他們要是能順了才怪,習慣就好了。”
“那倒是。”
“李超人那一家子跑去哪裡了,弄清楚沒有?”
“好像去了大馬。”
“哦,讓下面人提防著點,只是把人趕走了,那老小子手裡還是有不少資本的,逮到機會他就會反撲回來。”
“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撥通了梁行長辦公室的號碼。
“喂,梁行長嗎,是我,何飛。剛回來,聽說您找我?”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梁行長如釋重負的聲音:“哎呀,何先生!您可回來了!是有重要進展!上面對於您在寶安的投資方案非常重視,專責對接小組已經成立了,很多細節需要和您當面詳談。您看您這邊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儘快安排一次會晤?”
何雨柱略微沉吟:“我這邊剛回來,需要處理一些積壓的事務。這樣吧,後天下午,您看如何?地點您定。”
“沒問題沒問題!後天下午兩點,還是中銀這邊,您看行嗎?”梁行長立刻敲定。
“好,那就後天下午兩點,中銀見。”何雨柱乾脆地答應下來。
放下電話,何雨柱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老顧,是我。”
“老闆,您回來了?”
“對,有個事需需要你辦。”
“您說。”
“h-1的易損配件我們庫存多麼?”
“還有一些,怎麼了老闆?”
“再造一些,我們賣出去那批直升機的使用頻率很高,估計很快就要換件。”
“我們那些部件都是能支援直升機飛上萬公里的。”顧元亨道。
“你就造吧,現在飛了沒八千也有五千了。”
“好吧,我知道。”顧元亨顯然愣了一下,直升機還有這麼飛的麼。
“行了,你忙吧,我掛了。”
“是。”
接著何雨柱又撥通了汽車廠的電話。
“楊濤,是我。”
“老闆。”
“你們倉庫還有多少‘勇士’吉普?”
“剛剛發了一批貨去非洲,現在還有二十輛。”
“有點少啊,這樣,楊濤你們月底前趕一批‘勇士’出來,湊夠五十輛,能辦到不?”
楊濤想了下排產計劃回道:“可以的老闆,不過工人們需要加班。”
“加班費你看著安排,我只要到時候車能提貨。”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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