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光芒微弱,但拿蠟燭的村民就在苟東錫不遠。
依舊可以照見苟東錫此刻的情形。
這貨……全身上下只有一條褲衩!
“把我幹哪兒來了?”
苟東錫有些懵逼地看著四周,分明就在社廟。
他不是在家嗎?
在家好像昏迷了過去,剛才是被皮大膽一通亂打,把他給打醒了。
“剛才是你打我的是吧?”苟東錫暴怒地衝向皮大膽,“他孃的,跟了賴青衫之後,給你膽了是吧?”
皮大膽掄圓了臂膀,又給了苟東錫一個大逼兜。
苟東錫畢竟年紀大了一些,也沒料到皮大膽真敢對他還手,頓時暈頭轉向。
“都看到了,鄉正你也看到了?”苟東錫看了廉士潔一眼,憤憤地道,“民風現在都被賴青衫給帶壞了,竟敢動手打村正,簡直無法無天!”
“廉鄉正,鋤田典,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我這個村正苦啊,現在連個刁民都敢打我,他們都是受了賴青衫的蠱惑,賴青衫這個無恥之徒,他跟本村的小寡婦搞破鞋,他已經沒有資格當屯長了!”
“搞破鞋的是你吧?”皮大膽冷哼了一聲。
苟東錫怒道:“你以為往我身上潑髒水,就能洗白賴青衫嗎?我告訴你,當日賴青衫和寡婦師私通,我是有人證的!”
“你搞破鞋,我們也有人證!”
“皮大膽,誣告是要反坐的,你敢跟我上衙門對質嗎?”
“呵呵,你要沒搞破鞋,大半夜的在社廟裡,怎麼只穿了一條褲衩?”皮大膽冷笑道。
“褲衩?”
苟東錫愣了一下,此刻,擋在門口的人群微微移動,門外的夜風吹了進來,讓他身上傳來絲絲的涼意。
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
衣服呢?
他不禁捂緊了身子,一張老臉頓時紅了起來。
圍觀的村民想笑又不敢笑,尤其一些婦女,都把頭給扭了過去。
“熊二,你說要捉賴青衫的奸,人呢?”廉士潔問道。
鋤阿龍補了一句:“你知道誣告他人,上了衙門是什麼罪吧?”
熊二不禁慌了起來,他們初來乍到,都是被遷徙過來的屯民,在當地可沒什麼根基。
別說誣告,就是證據確鑿的事件,也未必敢上衙門。
不過,計劃的地點就在社廟,而且剛才這麼多人跑來捉姦,肯定事有貓膩,說道:“賴青衫肯定就藏在社廟裡,看到這麼多人跑來捉姦,現在說不定藏在哪兒呢,大家找找!”
“別找了,我來了!”門外傳來賴青衫的身影。
眾人回頭,但見賴青衫衣衫齊整地出現,手裡舉著一根火把,帶著賀蘭墨、薄大蟲等人。
熊二吃驚地盯著賴青衫:“你……”
“看到我似乎很意外?”
“你剛才是不是在社廟裡,趁著廟裡沒有燈火,人群騷動,趁亂跑出去的?”
“你在說什麼?”
“哼,你跟寡婦師剛才就在社廟偷情,是不是?”
賴青衫冷冷地盯著熊二:“無憑無據,你敢說這樣的話,信不信告你毀謗?”
“你們東武郡的是不是太過分了?剛才苟二皮帶人準備迷姦柳娘子,被我們抓了一個現行,你現在又來說這種話!”跟在賴青衫身後的薄大蟲等人,憤憤地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