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熊二五大三粗的,但賴青衫現在財大氣粗,身上散發出來的逼格,也不由讓他後退了一步。
“你做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你給我說說?”
苟東錫看到一直後退的熊二,氣勢全無,隨即站到前面,冷冷地道:“賴青衫,你真是吃不夠呀,家裡五個如花似玉的女勞役,不夠你禍禍的,現在又踹寡婦門,我現在懷疑你私德有問題,怕是不好再擔任屯長這個職位了。”
樓心月一聽,也有一些著急。
顯然,苟東錫想要藉著柳師師的事,把賴青衫拉下馬。
“別說賴郎君和柳娘子清清白白,就算他們之間有點什麼,那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他們就算在一起,那又有什麼問題?”
樓心月據理力爭地道:“戰亂過後,人口凋敝,朝廷正在鼓勵生育,可沒有說不讓女人改嫁!”
這個時空的男女風氣,雖然沒有現代社會那麼開放,但相較禮教之下的朝代,算是很開明的了。
男女之間也可以自由戀愛。
尤其現在朝廷正在休養生息,準備恢復人口,反而還會鼓勵婦女再嫁。
“呵呵,沒錯,是沒有不讓女人改嫁。”苟東錫陰險地笑了笑,“當你知道柳氏還在孝期嗎?”
樓心月心頭咯噔一下,一時也愣住了。
她是懂法的。
雖然朝廷允許婦女改嫁,但如果之前的丈夫死了,妻子是要守孝的。
孝期過了才能改嫁。
否則,就以通姦論處。
雖說懲罰也沒那麼重,但賴青衫的屯長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畢竟苟東錫這幫人一定會藉此大做文章的,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賴青衫的風評也會受到影響。
“你胡說!”
柳師師忽然站了出來,她自己名節受損沒有關係,可她不能連累賴青衫,梨花帶雨地道:“你們胡說!我跟賴郎君是清白的!”
“呵呵,都有人看見了!”嵇氏急燎燎地過來,生怕柳師師自證洗脫罪名似的,“你敢說賴青衫沒有抱你嗎?你當時衣衫不整的,都有人看見了,你還狡辯?!!”
熊二媳婦叉腰大聲嚷嚷起來:“做了齷齪的事,還不許人說嗎?我們有人證的,可不是平白誣告你!”
“人證?有人看見?在哪兒呢?”賴青衫冷冷地盯著他們,“該不會是楊大腚吧?”
嵇氏一愣,下意識就把頭扭頭,不敢接觸賴青衫的目光。
賴青衫心頭瞭然,楊大腚果真就在苟家!
這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第三屯那邊也來了幾個人,老苦頭瞭解了情況之後,說道:“小賴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少血口噴人!”
“明明是他……”柳師師忽然壯起膽子,手指著苟東錫,“是他……是他當時要非禮我,還好賴郎君及時趕到!”
柳師師她婆婆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把柳師師的手抓了回來。
苟東錫眼神就像殺人似的,冷冷地道:“柳氏,我知道你想維護你的情郎,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
“你自己說說,你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苟東錫額頭裹著一條破布,布上隱約可以看到滲透出來的血跡,這是當時被賴青衫拿牛棒骨打的。
他心裡恨得不行,但又絕對不能承認此事。
好在只有賴青衫和柳師師知情。
而現在他們又被綁在了一起,苟東錫沒有心理負擔,冷笑道:“我這傷是摔倒的,有問題嗎?”
“你撒謊!”柳師師淚眼婆娑,她真不明白這世道怎麼可以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