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苦主柳師師就被請了過來,她婆婆在陪同她。
柳師師眼睛都哭紅了。
“柳娘子,這位是鄉里來的鄉正,這位是鋤田典。”賴青衫介紹了一下。
婆媳二人慌忙就跪下了,柳師師她婆婆哭著說道:“請鄉里的老爺為我們做主啊,我兒媳還在給我兒子守孝,他……”
說著一指苟二皮幾人:“他們竟然將我兒媳給迷暈了,把她拖到了社廟,欲行不軌……幸虧賀蘭娘子及時出手相救,否則師師她……她清白可就毀了!”
“當時我們都看到了,我們可以作證的!”
抓到苟二皮一夥的時候,現場又不少人,此刻紛紛站出來作證。
廉士潔冷冷地盯著苟二皮:“你好大的膽子!”
“我我我……迷雖然是迷了,但我沒有……沒有奸啊!”苟二皮慌亂地辯解。
樓心月清音如鈴似的給苟二皮普法:“按律,奸而未遂者,徒二年。”
廉士潔詫異地看了樓心月一眼,小山村竟然還有懂法之人。
不過想到這些勞役,有些都是犯事官宦的家人,估計是受過一些教育的。
“徒二年?”
苟二皮更慌,忙道:“不是,我沒有奸……也沒有打算奸她,是我爹……我爹讓我做的……”
“逆子!閉嘴!”苟東錫眼珠都凸出來了。
“爹,我不想坐牢……”苟二皮眼淚汪汪,現在終於知道怕了,“明明是你,你讓我把柳師師迷暈,拖到社廟,然後再讓楊大車……”
楊大車驚了一下,眼見現在苟家父子在村裡的政權已經瀕臨倒臺了,他必須急速撇清關係,忙道:“這裡頭沒我的事,苟二皮,你少牽扯到我!”
“你是不是請賴青衫喝酒?就是要把他給灌醉了!接著也把他帶到社廟,造成他們二人私通的假象。是不是?”
“你胡說!”楊大車矢口否認,“我請青衫喝酒,就是為了……為了跟他套近乎,他現在帶著第三屯賺那麼多錢,我也眼紅啊!跟你們的計劃有關係嗎?”
他確實請賴青衫喝酒沒錯,但他又沒有把賴青衫灌醉,送去社廟。
完全可以不認賬!
“爹,你說,是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苟二皮眼見楊大車不承認,又立刻把苟東錫搬出來。
苟東錫也不承認:“逆子!你做的好事!何必牽扯別人?我何時讓楊大車這麼做了?!”
賴青衫都無語了,真是父慈子孝啊!
你倆相互拆臺是吧?
苟二皮感覺被親生父親背刺了,哭出了聲:“爹,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要坐牢的呀!”
苟東錫心想,你一個人坐牢,總比大傢伙一起坐牢要強。
只能壯士斷腕了!
“你這種人就該坐牢,重判!”
“我閨女還沒嫁人呢,你上次……是不是扒她褲子了?”
“呸!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賤種!”
“鄉正,趕緊把他送去坐牢吧!留在村裡也是個禍害!”
牆倒眾人推,尤其苟二皮平日仗著老爹是村正,胡作非為,早已觸犯了眾怒。
現在紛紛要求將他送進牢裡。
苟東錫在烏蠻村早已不得人心,現場竟然沒一個人出來替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