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就是柳師師短命的男人,賴青衫只好安慰道:“什麼克不克的,都是迷信,你別聽村裡人瞎說。”
正在此刻,忽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柳娘子,你們在做什麼?”
柳師師慌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衣襟都被苟東錫扯開了,裡頭一條黑色抹胸,若隱若現。
急忙轉過身去,默默掩緊了衣襟。
賴青衫隨即移開目光,看向門外之人,正是柳師師家的勞役,一個四五十歲的老漢,大家都叫他楊大腚。
此人勾腰駝背,身材又很矮小,當時都沒人選他,因為柳師師的夫家正好姓楊,當時柳師師的婆婆才選的他。
楊大腚看著柳師師坐在地上,一抹纖柔的背影充滿誘惑,也讓他不由有幾分眼熱。
看著屋內亂糟糟的一團,他隨即把頭轉向賴青衫:“你對柳娘子做了什麼?”
“你胡說什麼?”
“你小子還敢狡辯?柳娘子衣衫不整,定是你這小子耍流氓!”楊大腚急吼吼地衝向賴青衫,伸手就往賴青衫衣襟抓來。
賴青衫側身一閃,抬手一記耳光招呼過去。
啪的一聲。
楊大腚嘴巴都歪了過去。
“吼什麼吼?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賴青衫瞪了一眼。
柳師師稍微整理一下衣裳,生怕楊大腚誤會賴青衫,回身道:“大腚叔,不關賴郎君的事。”
“我今天剛殺了牛,給你們家送大棒骨來的。”賴青衫指了指桌上的棒骨。
至於苟東錫非禮柳師師一事,賴青衫擔心敗壞柳師師的清譽,因此沒有明說。
轉身就離開了。
……
苟東錫帶著一股子窩囊氣,回到家中。
嵇氏急忙走了過來,看到苟東錫滿頭滿臉的傷痕,呼天搶地地叫了起來。
“哎呀,你怎麼搞的呀?怎麼還流血了呢?”
“你嚷什麼嚷?”苟東錫瞪了嵇氏一眼。
“出啥事了?”嵇氏壓低嗓音,問道。
“剛才到南山去,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來了,摔了個頭破血流。”
苟東錫自然不敢說非禮柳師師,被賴青衫給揍了。
嵇氏要是知道,少不得要跟他鬧一場。
苟東錫拿了一條面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又讓嵇氏拿了些草木灰,往傷口上撒了撒。
找了一條幹淨的布,纏在了頭上,農村沒有醫療條件,他只能這麼簡單地給自己處理一下。
“爹,你這是怎麼了?”苟二皮回來,盯著苟東錫的額頭。
苟東錫揮了下手:“就是摔了一跤,沒你的事。”
“爹,我聽說今晚賴青衫要請他們屯的人吃飯呢,他們不是殺牛了嗎?要把那牛頭給鈍了!”苟二皮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剛才打他們家茅屋經過,我都聞到香氣了。”
“人家又沒請你?瞧你那便宜樣!”苟東錫沒好氣地說。
“賴青衫這是在收買人心!爹,可不能讓他再這麼下去,現在他的威望都超過你了!”
苟東錫坐在竹交椅上,眉頭漸漸聚攏在了一起:“這小子太會來事了,今天從鄉里請了人過來,本想為難為難他,他卻藉機跟鋤田典他們打上了交道,讓這小子留在村裡,遲早是個威脅!”
“爹,你有什麼法子嗎?”苟二皮湊近一些。
苟東錫沒有言語,只是默默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