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邱局長,已經開了兩次招生會了呀。中考復讀生就已經滿員三百個,高復班我原計劃是八個班四百個,第二次招生會擴到十一個班,這多出來的一百五十個學員,已經打亂了我現在的計劃。”
張大安也沒有騙邱建民,而是簡單說了兩個數字,“我現在一線講師三十個,又不是常規的學校,授課內容的密度可以降低。我這裡強度很高的,難道我把僅有的三個管理崗也填進去當一線講師?”
“你還缺多少人?我是說按照現在的情況,你正常安排教學計劃,要多少人?”
“五十四個,一門課一個主講兩個副講或者一個主講一個副講加一個助教。人工成本非常高,硬支出是公辦學校教師工資的十倍,加班工資是雙倍,而且我制定的薪酬待遇,課時費也不低。”
“這我曉得,這我曉得……”
連連訕笑的邱建民也是尷尬,他如何不知道張大安光老師的工資支出就要兩百多萬接近三百萬,這個事情他還幫忙隱瞞,沒有大範圍的傳播。
不過在沙洲市的老師圈子裡其實都知道了,否則也不會現在這般熱鬧。
可不是隻有“招生熱”,還有“漲薪熱”,尤其是排名第三第四第五的高中,率先提高了教職工待遇。
但提待遇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學校沒辦法從上面要財政,只能是自籌資金,是從學校經營性專案中拿出來的錢。
比如在市區的高中,通常圍牆內外的小賣部,都是承包制,有的甚至還有門面房。
還有像校友捐贈這種,好一點的學校,每年多點少點總有。
整體上來說,聘用制還是能談漲薪的,當然前提是老師水平擺在那裡。
正常有編制的老師反而沒辦法吃到漲薪紅利,只能等上面的政策變化能不能讓自己趕上。
像“張安教育”這種逆天薪資待遇,在大城市或者已經開始司空見慣,但在沙洲市這種小地方,並不多見。
“既然邱局長曉得,為何還要為難我呢?”
“我怎麼可能為難你呢?我也不瞞你,張總,是這麼個情況……”
因為張大安正在河邊釣魚,所以說話的時候,邱建民是撿了塊磚頭過來墊在屁股底下,就這麼坐著聊,倒也沒有什麼架子。
一旁張叔叔說不上話,這事兒他懂個雞毛,反正他在局裡混,以前靠“老連長”邱建民,現在嘛,他侄兒是全國高考狀元,現在“張安教育”已經是全市最大民辦教育機構。
噯,你說氣不氣?
以前想要踩張正東的人,現在是毫無辦法,只能圍繞“素質教育”和“減負”來敲打一些邊邊角角。
不過沒啥鳥用,畢竟“教育產業化”的趨勢已經起來了,甭管是不是畸形的,勢頭就是這麼個勢頭。
邱建民娓娓道來,跟張大安說著一些市裡教育事業整體規劃上的情況,主要還是圍繞教育建設資金來談。
“……現在呢,就是這麼個基本情況。沙洲市的教育財政支出,變動不會太大。上面撥款也好,扶持也罷,肯定是要做一點平衡的。主要是省內平衡。但是呢,又鼓勵自籌資金,說白了就是有專案上的想法,就要自己解決困難。那麼局裡本身的直屬企業,每年收入也是定死的,上繳利潤浮動也不大,再有一些‘小金庫’的事情,算是普遍情況,我呢也沒有什麼辦法把別人的‘小金庫’挖過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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