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教育”又不是真正的學校教育,在尊師重道這條路上沒必要強化思想建設,學員們變成渣滓,還是說成為英雄,對“張安教育”來說都不重要。
學員能考出滿意的分數,這就是衡量業務水平的唯一指標。
思想建設上的強化,那是社會、學校、家庭還有個人的事情。
“張安教育”只想強化利潤。
主持人卓洋的一連串疑惑,也正是現場和電視機前觀眾們的迷惑。
不是……
這什麼鳥學校?
認知上的不同,導致了極大的偏差。
即便張大安一開始就強調了,他這兒招收的不能單純看作學生,更是學員。
然而沒人聽這個。
管你這那的,你這學校就是在打遊戲!
可要說噴兩句吧……
不合適。
人家成績是實打實的。
“我現在有點兒懵說實話,不過回到剛才的問題,讓我最好奇的,什麼是會玩的家長也參加?”
“噢,就是打遊戲比較厲害的家長,我們也會邀請來參加比賽。除了家長組,還有家庭組,家長組就是家長們之間一決高下;家庭組就是真·父子局,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二對二的對戰模式。”
“不是……什麼叫真·父子局?”
“因為還有假·父子局。真·父子局呢,是爸爸和兒子一起玩個‘三國戰紀’‘街頭霸王’之類的;假·父子局呢,概括起來一句話:誰贏誰是爸。”
“哈哈哈哈哈哈……”
演播間頓時爆笑,剛才還有點兒懵圈的現場,這會兒氣氛相當炸裂,就是自己的情緒一腳天一腳地的,著實讓人受不了。
卓洋也是沒忍住,笑著問道:“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玩遊戲,還有讀書那會兒去街機廳,查得可嚴了,想要進去玩可真是不容易,得偷偷的。”
“那你可以來我這兒復讀一下,我這兒打遊戲都是光明正大的,還有直播。”
“還有直播?”
“那你看呢,我每間教室都配有電視機、背投還有投影儀,全閉路電視,校電視臺有這功能的。平時也是教學用的重要工具,閒下來直播一下比賽怎麼了?畢竟現場看比賽,人山人海的,那可不是什麼幾十個人,成百上千人塞不進一塊小場地的。”
“我聽著這怎麼這麼彆扭呢?就好像玩著遊戲考上了好大學……”
“勞逸結合嘛,只要無限接近完美利用有效時間,事半功倍是很科學的事情。說實話,我對這個事情到現在還是耿耿於懷,收費太低,導致人數太多。明年我還得漲價,控制一下招生數量。”
“還漲價?這都六萬了吧?!”
“按照美國那邊的收費,我收六萬美元一年那都是做慈善。”
“……”
隨著主持人卓洋的一臉無語,現場又是一陣鬨笑,但多少對張大安讓復讀生打遊戲這事兒稍稍地好奇起來,而不是牴觸。
其實如果實地在新東圩港中學周圍住上兩個月,也就清楚這裡不是天天打遊戲,每天的授課任務、學習時間都是安排得滿滿當當,只不過並不像其它廣撒網的復讀學校那麼高強度高密度。
有的養殖場是密集養殖,但新東圩港中學走的是精品路線,附加值要高一點。
但也只是相對精品,真要說在各個維度拉滿的,那還得看各種“xx附中”或者老牌的祖傳的外國語學校。
不過若論現在對區域學校教育的衝擊力,還是“張安教育”拉仇恨一些,因為“張安教育”是屬於普通中等收入家庭咬咬牙、跺跺腳,能夠伸手觸控到的領域。
對那些真正的“貴族學校”來說,出現“張安教育”頂在臺前,是一種好事兒,否則一旦進入到網際網路資訊大透明時代,人們再回過頭去看,發現了世界的參差,保不齊心態直接爆炸。
有些能人心態爆炸之後就會變成狠人,比如說失意的無機化學工程師,或者有機化學專家,最不濟來個六級鉗工那也挺炸裂的。
“那麼家長們不反對嗎?就是在學校裡打遊戲,而且還拉著家長一起?”
“可以反對。”
“有反對聲?”
“有,當然有了,這很正常。畢竟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家長不可能考上哪怕一個狀元,他們理解不了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不能強迫別人去接受我的想法,這是很不划算的事情,浪費時間。我每天要賺幾十萬上百萬,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糾纏不清。”
“每天幾十萬上百萬?!咱們先不提錢的事兒,這個一會兒咱們再談,我得先忍著。咱們繼續現在的問題,那家長們的反對聲,會給你帶來壓力嗎?”
“沒有。”
張大安十分輕鬆地換了個坐姿,“反對的家長,我都會讓他們把自己的孩子領走,然後全額退款。”
“嚯!!好傢伙!”
這一驚一乍的動靜,毫無疑問又引發了觀眾們的一陣鬨笑。
因為張大安的操作實在是……太反常識了。
正常的學校,那都是學校領導、班主任等等出來跟家長溝通,什麼改正啊,整改啊,改進啊等等,好話說上一大堆,陪笑點頭哈腰,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結果在張大安這裡,居然是直接讓人走?
“就真讓人走啊?就因為提意見?有反對聲?”
“我剛才說過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家長,不可能考上哪怕一個狀元。即便是我含金量最低的吳都市中考狀元,也只會是個位數。而這些個位數的人,成為家長之後,百分之一百不會有反對聲。這是超水平層面上的認知,就像如果有人建議火箭應該用無煙煤,可以節省經費,你覺得火箭專家應該作出回應嗎?”
“……”
一臉無奈的卓洋拿著話筒然後側身小聲問道,“張安,問你一個事兒啊,在你眼裡,我是不是跟猴子差不多?”
他的一點點作怪,引發了爆笑,氣氛逐漸走上了相當優質的區間。
此時觀眾再去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再是非黑即白,而是會蹦出一個念頭:他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理由?
“怎麼樣,大家今晚上沒白來吧?我就樂意跟這樣的嘉賓聊。”
主持人卓洋感覺自己撿著了大便宜,搞不好《能人對話》可以鹹魚翻身不死了。
從今天的現場反饋來看,明天動靜小不了,收視率他都不用猜,肯定有突破。
在現場愉快的氣氛中,卓洋迅速切入到了最有殺傷力的話題中去,拿起提詞卡瞄了一眼,然後問道:“那麼張安,順著這個事兒,我得問問你哈,你對於電子遊戲的看法,是偏正面的嗎?”
“毫無疑問的。”
一個相當爽快直接的回答。
張大安沒有絲毫猶豫,讓卓洋一愣一愣的。
“現在這可是敏感話題,你就敢旗幟鮮明地支援電子遊戲?還敢把電子遊戲送進校園?”
“我舉個例子吧。”
沒有正面回答卓洋的問題,“我去年有個學員叫劉星雲,他是宿城市下面一個縣的縣狀元。除了縣狀元這個名頭呢,他是‘新東圩港杯’‘張安杯’還有‘新東圩港天梯排名’三個電子遊戲賽事的總冠軍。”
“蛤?!”
卓洋一臉懵,現場觀眾則是陣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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