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餅和追風不約而同舉手道:“我被寄生了。”
迎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追風解釋道:“在餅乾吃掉冰糖葫蘆之後,我腦子裡就多了一段記憶。”
大餅忙不斷點頭:“我也是!”
據兩人講述,他們是在追風的出租屋裡被寄生的。
為了監控夏慧雲會不會追蹤到大針管,他們昨天早上在回去休息之前,將大針管放在了追風的出租屋裡,並安裝了攝像頭。
當時攝像頭是從大餅店裡拆下來的,出租屋則是追風之前租住的地方,而咖啡怕兩人不靠譜,也跟著進去指揮。
所以整個安裝攝像頭的過程是三人共同完成的,也只有他們三人當時進了出租屋。
“不光我們,咖啡應該也是那時候被寄生的!”大餅咬牙道。
提到咖啡,眾人心情立刻沉重起來。
包子皺眉道:“被寄生的前提是被汙染,你們那時候就已經被汙染了嗎?”
“這……應該沒有吧?”追風有些不確定道。
陳啟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昨天你們進入靜海醫學院之後,有沒有吃過東西?包括出來之後有沒有在大針管附近進食過?”
“你是指認知扭曲……”許安安明白了陳啟的意思。
既然林檸和大針管都具備扭曲認知的效果,那麼完全可以將詭異食物扭曲成他們專屬食物的樣子,讓他們不知不覺間吃下,便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汙染的都不知道。
“我沒有。”泔水果斷道,他一般不會帶著自己的專屬食物到處跑,因為會被嫌棄。
“我也沒有。”許安安肯定道。
追風撓頭:“我在醫學院的時候是吃了點東西,主要體力消耗太大,揹著大餅到處跑……”
大餅也無奈道:“光是為了使用‘人狗合一’能力我就吃了好幾次東西。”
陳啟補充道:“咖啡也肯定有進食,她總是習慣時不時就喝一口咖啡。”
大針管是從醫學院得到的,而追風他們在進入醫學院之後,可能就已經被扭曲了認知,不知不覺吃下了詭異食物。
而這種認知扭曲的恐怖之處就在於,在被汙染之後也很難自知。
它能將詭異食物偽裝成正常食物,也能將正常食物在他們眼中扭曲成詭異食物的樣子。
之後陳啟和幾位隊友對了下賬,發現昨天白天隊友們的經歷和他了解的完全不同。
他昨天一覺睡到下午,發現除了咖啡之外其他人都不在。
咖啡的解釋是所有人都出去刷高階食物去了。
可實際只有許安安和泔水睡到中午就醒了,之後確實去刷了高階食物,一直到晚上行動才會合。
追風和大餅醒的比陳啟還晚,也就是說在陳啟出門和辣椒見面的時候,追風兩人還在別墅裡睡覺。
他們醒來之後,就被咖啡安排去出租屋取回針管,說是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大餅恍然道:“這麼看來我們那時候已經被體內的魘族影響了,不然怎麼會睡那麼久!”
追風也有些懊悔:“我還以為是凌晨時候太累了導致的,當時就應該警惕起來的。”
包子安慰道:“你們三人在醫學院的時候就被汙染了,還始終和b級汙染源待在一起,之後又被寄生,能分得清敵我就不錯了。”
“汙染源雖然不具備直接汙染我們異食者的能力,但能加快汙染進度和寄生進度,尤其是b級汙染源,已經算是高等級汙染源,效果相當顯著。”
陳啟皺眉道:“既然咖啡和你們差不多是同時被汙染和寄生的,可為什麼她受影響的程度更深,甚至……已經有些分不清敵我了。”
咖啡帶陳啟去見了被控制的辣椒等人,還提前給辣椒通風報信,這已經不簡簡單單是被影響,感覺更像是被體內的食魘控制了。
一直沉默的花生開口道:“每個人情況不同,對抗寄生最重要的是人性以及意志,有些人意志薄弱,天生軟弱,有些人本就人性淡泊,這種人被寄生後,進度就會推的很快。”
“還有些人抵抗意志頑強,求生欲強烈,即便有汙染源在一旁加速,魘族也往往需要花費漫長的時間才能完成寄生。”
陳啟頓時聯想到了孫學超。
孫學超就屬於沒有太多求生欲的人,在醫院一別之後,隔天陳啟就在太平間裡見到了他完整的人性。
當初最後一別時,孫學超也向那老者承諾過會放棄抵抗完成最後的寄生,條件是放陳啟他們離開。
追風嘆了口氣道:“咖啡她心裡有個窟窿,魘族應該是拿捏了她的弱點,才能快速控制她。”
陳啟在看到咖啡手機的鎖屏畫面時,就已經猜到了一些,道:“和她的孩子有關吧?”
追風點頭:“這事兒她應該只和我說過,她有一個兒子,大概六七歲的樣子,被寄生了。”
“那天她陪她兒子過完生日,在車裡她兒子就異變了,要逼迫她吃下詭異食物,最後關頭她吃下了當時作用未知的衍生食物。”
“之後她進入絕對的理智狀態,喪失了情感,拿起車上的鋼筆捅死了她的孩子……”
“不過她一直以為她兒子可以像其他寄生者那樣復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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