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一覺醒來,兩個時空都在下雨,這場雨竟似下了一千年。
早飯不必賣了,師徒倆將供給國子監的及第粥煮上,吳銘自冰箱裡取出肉行昨日送來的兩隻光鴨。
謝清歡嗖一下便湊了過來:“師父要做什麼?”
她雙眸晶亮,幾乎要把“學藝”二字寫在臉上。
吳銘笑著將兩隻光鴨交給她:“拿去洗乾淨。將花椒、鹽、紹酒、醪糟汁、胡椒粉和味精調成汁,抹勻鴨子內外,腹腔塞蔥姜,再給它做個馬殺雞,啊不,按摩。”
都是基操,謝清歡麻利地做完。
“然後呢?”
“等。”吳銘將醃上的鴨子放入冰箱,“須醃製六個時辰。”
又讓徒弟將明日所需的食材列出清單。
待肉行的人送貨上門,吳銘將單子交給對方,吩咐道:“待會照著單子把東西送來,順帶將本月的貨款結了。明日歇業,無須送貨。”
和肉行、魚行約在月末清賬,算上提前送的明天的食材,本月只送了兩天半。
因這兩天生意火爆,消耗的食材多過往日,賬款一點不少,共計8000余文。
把賬一清,積蓄再度見底。
謝清歡不禁憂心忡忡:“師父可是沒掙幾個錢?若不然,弟子願將工錢減半……”
她真怕師父一怒之下不做凡間的生意了。
弟子尚未得道,師父莫要飛昇啊!
吳銘樂了,這年頭,既賣力幹活又體諒師父的徒弟上哪兒找去?
得虧遇到的是我,換個黑心的師父不得狠狠壓榨你!
遂斂容慨然道:“銅錢於我不過身外之物,何足道哉!”
這倒是實話,他要掙的是人民幣,宋代的錢就是拿來花的,他又不會在東京定居,攢錢沒什麼大用,至於改善用餐環境、提升店鋪檔次,那是以後的事,眼下不必考慮。
別看吳記川飯沒掙幾個錢,如果不把肉類食材和小謝的工錢算作成本,川味飯館的營收幾乎等於純利。
謝清歡恍然,心知自己又以凡人之心度仙家之腹了,忙垂首自省:“弟子愚鈍,還望師父勿怪。”
吳銘忍俊不禁,他這開山大弟子一天要說八百遍“弟子愚鈍”,他倒沒看出她哪裡愚鈍了,別的不說,起碼在烹飪上天賦異稟,和這倆字壓根不沾邊。
早上八點,雨勢已經轉小,吳建軍依然準時打卡上班。
父子倆去市場上買菜。
考慮到宋人喜食鵪鶉,吳銘特意買了十斤鵪鶉蛋,又買了幾包一次性竹籤。
可惜宋人吃不得辣,不然整一鍋缽缽雞,豈非亂殺?
回來滷菜、備料。
臨近中午,兩個時空幾乎同時停雨,聯動了屬於是。
當陳桂彥和他的同事再度光顧這家位於僻靜老街的蒼蠅館子,週末座無虛席的景象不再,飯館裡僅有二三上班族刷著手機坐等蓋飯。
他頓時鬆一口氣。
今天可算是恢復正常了。
與此同時,吳記川飯再度推出“學生套餐”,一眾學子紛至沓來,不必等菜,到店即食,用完飯再打包點滷味回去吃耍,“巴適得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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