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把各色食材備齊,週一一大早,想著今天要備菜,吳振華拉著兒子兒媳早早出門,七點就到店了。
因為要營業,確實也只能利用上午和下午的時間備菜。
買菜就交給老爸老媽,大部分菜都由固定的攤主供貨,需要額外買的並不多。
事不宜遲,吳銘和吳振華這便開工。
見師父和太師祖取出一應食材和器具,謝清歡嗖一下便湊了上來:“今日做什麼菜?”
“今日要做的菜可就多了,先做燒白。”吳銘將肉行剛送來的五花肉搬上灶臺,“來,把五花肉切成這個大小,再切點薑片和蔥段……”
燒白有甜鹹之分,鹹燒白和梅菜扣肉的做法相似,但用料和味型有所不同。
吳振華沖洗芽菜去掉一部分鹽分,嘴裡唸叨著:“現在的鹹燒白基本都用芽菜來做了,我們那會兒都是用冬菜來做,味道比芽菜更好!”
這話不假,以冬菜為配料是鹹燒白最傳統的做法,時代變了,如今已是芽菜的天下。
變的也不止鹹燒白,還有甜燒白。
老爺子做壩壩宴的年代,甜燒白和夾沙肉並非同一道菜,前者不夾餡,只把一片片肉擺起,用酒米飯打底,蒸熟了翻進盤子裡,撒點白糖就吃。
現在提起甜燒白,都是按夾沙肉的方法來做了。
吳振華憶及當年,感慨萬千。
猛火灶,啟動!
待鍋燒熱,吳銘將經過改刀的五花肉逐一放入鍋中炙皮,直到肉皮焦黃出色。
一旁的謝清歡看得暗暗心驚,她隔著兩步遠都覺得熱氣撲面,手伸進鍋裡不知得有多燙。
吳銘早就習以為常,板起臉道:“愣著作甚!趕緊把這些肉皮上的髒東西拿到水槽裡沖洗刮掉。”
“是!”
一共十桌客人,因此每樣菜都至少要備十份,通常留個兩三份的餘量,足矣。
但吳銘今天準備了二十份的量,既然要做,就多做點,反正不愁賣不出去。
將炙完皮的肉冷水下鍋,肉皮朝上,加薑片、蔥段、料酒、花椒煮至斷生,撈出後擦乾表面水分。
與此同時,吳振華另起一鍋冷水,將未經炙皮的五花肉下鍋,進行同樣的操作,這些肉是用來做甜燒白的。
吳銘著手炒糖色,謝清歡按師父的指示用肉叉在肉皮上扎孔,隨後將糖色刷至肉皮上,邊刷邊晾,反覆刷個三五次。
芽菜老爺子已經處理妥當,吳銘直接下鍋小火炒幹,再加入蔥油、姜米、蒜米和蔥段炒香,正常還需加入泡辣椒提味,吳銘略去了這一步。
起油鍋!
油溫燒至六成熱。
“離遠點!”
吳銘將灶前的徒弟拉開,叉起五花肉下鍋油炸。
“嗤啦!”
平靜的金色油麵瞬間翻滾起巨量密集的魚眼泡,帶著“嗶嗶啵啵”的急響,滾燙的熱油劇烈地爆開,細密的油星飛濺而出。
濃烈的脂香伴隨著熱氣蒸騰而起,霎時瀰漫整個後廚。
寬厚的豬皮緊縮,泛起細密的蜂窩紋理,邊緣焦卷,顏色也由白轉成誘人的焦黃。
所謂燒白,指的便是將白肉炸至焦黃的這一步。
吳銘炸肉時,吳振華已經開始切連刀片了,即第一刀切至皮但不切斷,第二刀切斷,待會兒把豆沙餡夾進肉裡,就成了夾沙肉。
炸完肉,吳銘另取一盆,添入適量的老抽、蠔油、生抽、香油、白胡椒粉、糖色、生粉和白糖調一盆醬汁。
將晾涼的肉塊切片,每片五毫米左右厚,倒入盆中攪拌,裹上醬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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