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酒樓一樓,只見裡面人頭攢擁,煙霧繚繞,有人興奮大笑,有人捶胸頓足,可謂是熱鬧非凡。
這個賭檔分為上下兩層,一層是為那些水手、勞工等平頭百姓準備的,賭注較小,賭具相對簡陋,玩法也不多,就是牌九、賭大小、魚蝦蟹、鬥蛐蛐這些簡單粗暴的。
二樓的玩法多一些,設施也好一些,主要服務於那些有錢人。
張興一進來這裡,就跟耗子進了米缸,兩眼放光的打量著那些賭桌。
他家祖上曾開過賭坊,一手賭術可謂是出神入化,並且還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張興大小就跟著他那賭鬼爺爺屁股後面晃悠,三歲就會推牌九,五歲就能打麻將,十歲時就開始研究各種千術。
當初上學時丫就曾靠著賭術騙了葉青他們這幫同學不少飯票,直至一次喝多了失手,險些被剁爪子,才就此收手。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張興的千術確實了得。
他當初露餡之後,為了證明不是自己技藝不精,曾當著十多個同學的面表演換撲克牌,愣是沒一個人抓到破綻,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手裡的一張三在牌堆裡換成了十。
不過他最牛的是玩骰子,不僅能想要多少點搖出多少點,甚至還能聽出點數,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走,去那邊看看。”
打量了一圈,張興拉著也來到鬥蟋蟀的那一桌,此時賭局還沒開始,一幫賭徒正圍在桌邊研究著罐子裡的兩隻蟋蟀。
葉青也不懂這個,看了兩眼後,小聲問道:“這個怎麼看?”
“這個可有講究,一要看牙,要選那種潔白如玉的,也就是所謂的懸牙如玉,這種大多都是年輕力壯的,耐力很強,反之那種牙齒殘缺或顏色暗沉的蟋蟀,往往耐力不足,大多輸多勝少。”
“再就是看身,要選觸鬚靈活完整,肢體健全無傷殘的蟋蟀。”
“最後還要觀察戰鬥欲,張牙振翅、後足猛踢,說明鬥志旺盛,這種蟋蟀贏面都很大。”
張興立即頭頭是道的跟他講了起來。
葉青立即現學現用,盯著桌上的倆蟋蟀看了看後,指著其中一隻道:“那隻牙齒相對白一些,身體也健全,而且還挺歡實,是不是它的贏面大?”
張興瞥了眼一眼後,冷冷一笑,低聲道:“那隻準輸。”
“為啥啊?”葉青詫異。
“它那牙應該是人工打磨出來的,歡實勁兒也是假的,有形無神,肯定是被下了藥。”張興篤定道。
“你確定?”
“它要是能贏,我管你叫爹。”
“叫啥?”
“爹。”
“唉!”
“我草擬大爺啊!”
張興正要錘他幾個小拳拳,就見葉青從褲襠裡拿出兩張二十元紙幣拍在桌上:“我押大將軍!”
而事實也正如張興預料,不一會兒他押的那隻蟋蟀就將對手打的抱頭鼠竄,贏下了比賽。
“夜宵錢有了。”
葉青卻沒貪多,將贏來的二十塊錢跟本金收起來後,就拉著張興走向其他地方。
期間哥倆數次出手,時輸時贏,倒是不怎麼引人注意。
而剩下的時間裡,他們都在觀察,確切地說是張興在觀察,他遊走在一張張賭桌之間,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那些賭徒們,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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