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來到十點多,已經在賭檔裡轉了不知多少圈的葉青活動了下發酸的小腿兒,道:“不早了,出去找地方吃點東西,完了就回去。”
“現在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要不再等會兒吧。”張興很不甘心的道。
“等個屁,明兒還要上工呢,走走走。”葉青生拉硬拽的扯著他從賭檔出來,然後又去附近的一個路邊攤那一人喝了碗艇仔粥,便了回了九龍倉。
哥倆一進舊倉庫,就有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女菩薩佈施的聲音衝入耳朵。
“呸!真不要臉!”
張興頓時面紅耳赤,羞答答踩著小碎步跑回隔間。
葉青上輩子無論理論還是實踐經驗都很足,可此時內心中也有了些悸動,一瘸一拐的彎著腰往隔間走去。
隨後哥倆又洗漱了下,便趕緊上床休息了。
臨睡前,葉青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大春,心裡對他更加佩服了,在這種環境下都還能忍得住不去找女菩薩佈施,其毅力堪稱恐怖。
翌日。
才五點多鐘,葉青哥倆就跟著倉庫裡的勞工們一塊起床,洗洗涮涮一番,吃過早飯後,就趕去碼頭上工了。
葉青二人今天的工作要比前夜多了些,卸了一船水泥跟一船油料後,又把露天貨場裡的幾堆貨搬去了倉庫。
忙忙碌碌一大天,等六點多下班回去,幾乎累掉了一層皮。
儘管如此,他們哥倆回去吃了飯歇了一陣後,還是堅持著去了賭檔,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就這樣,轉眼到了葉青他們四人碰頭的日子。
晚上六點多。
廟街大福餐廳。
四兄弟聚在一張桌旁,不同於已經累的散腳了的葉青哥倆,岑豪跟王振華二人此刻可謂是紅光滿面。
還剩半條命的張興瞅著氣定神閒的岑豪二人,嫉妒的面目全非:“你倆什麼情況?沒去碼頭上工嗎?”
“沒有。”岑豪酷酷的搖搖頭。
“我們第一天到那邊,就有人看我倆是新人想欺負我們,我倆二打八,把對面的都給揍趴下了,謝安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見我們身手不錯,就沒讓我們去當苦力,直接收進手底下當了打手。”
王振華洋洋得意的打量著他們二人:“看你們這樣,這幾天一直在當苦力?”
“哎呀,早知道我倆那天也揍大春他們一頓好了!”張興悔的腸子都青了。
葉青也挺羨慕,不過卻沒表現出來,轉而說道:“你們下一步還是依照原計劃來吧,儘量接近謝安,伺機擴大雙方之間的衝突。”
“好。”
“明白。”
二人齊齊點頭。
隨後葉青又問道:“謝安那位老表查清楚了嗎?”
“目前只知道那人是叫史陽,是九龍城寨元老會的人,至於具體的就不知道了,畢竟時間太短,而且我們在謝安手下也只是邊緣人物而已,接觸不到太多東西。”王振華道。
“那就儘快查,咱們得抓緊把黑勞工勢力整合起來。”
“我們會盡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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