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小今一聽這老色批又在這搬弄是非,頓時就來氣,拳頭再次招呼起來,拳拳到肉,疼的張建林嗷嗷狂叫。
突然,楊玉梅衝過去一把拉住伯小今的胳膊,“小今,別打了別打了,快想想辦法救救你大哥吧!”
伯小今這才停下來,眼睛直勾勾盯著張建林。
“你這個瘋子!你竟然往死裡打我!”張建林灰頭土臉地躺在地上,眼睛裡的憤怒之火足以燃燒一切。
伯小今抓著他的衣領,拎在半空中,怒斥道:“張厚田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說!”
“哼!”張建林從牙縫裡發出一聲冷哼,隨後又說道:“傻今,你小子難道真的想救張厚田嗎?”
“你什麼意思?”伯小今不解地問。
“哼哼!張厚田要是永遠都回不來了,你不就可以完全獨佔楊玉梅了?”張建林奸笑一聲,隨後又說道:“你這就是故意不想救張厚田,對吧,我說的沒錯吧?”
緊接著他又嘲笑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小子是個太監,就算獨佔了也是乾著急,哈哈哈!哎呦呦,嘶……”
張建林嘲笑一番後,突然嘴角一咧,好像是抻著傷口了,疼得他倒吸涼氣。
伯小今氣得當場就要再給他一拳頭,不料卻被楊玉梅死死抓住,吼道:“小今你夠了!別再打了,現在只有他能救你大哥,難道你真的想把事情鬧得徹底沒有迴旋餘地你才肯罷休嗎?”
“你相信這老色批的話?”伯小今問道。
“先把他扶起來!”楊玉梅沒好氣地說,隨後就過去攙扶張建林,“張隊長,對不起,小今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張建林痛苦地爬起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怒指著伯小今,恨恨地說:“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好,我就等著,我看你能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伯小今!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楊玉梅氣得直跺腳,然後轉過身去,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嫂子,這老色批明顯就是故意的,他要是能有好心救大哥那才怪了呢,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在背後搗的鬼!”伯小今說。
楊玉梅擦了擦眼淚,突然轉過身,怒視著伯小今,說:“你走,你走!我用不著你幫忙!”
楊玉梅伸手指向門外,眼睛緊緊盯著伯小今,胸脯劇烈起伏,充滿了憤怒。
伯小今看了眼幸災樂禍的張建林,又看了看憤怒且無助的楊玉梅,最後心一橫,轉身就奪門而去!
留下楊玉梅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眼睛一閉,兩行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般湧了出來。
伯小今悶頭回到家中,看了眼倆孩子,他們已經很聽話地收拾完碗筷,回到炕上睡著了。
看到兩個如此懂事的孩子,這才讓滿肚子氣的伯小今稍稍有些氣順,隨後又回到自己的柴房。
火盆中只剩下一些冒著微光的炭,於是又往盆中續了些木頭,腳都不想洗了,直接倒頭蒙著被子憨憨入睡。
等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鑽進了他的被窩,同時還伴隨著一陣清雅的香味,還有陣陣柔軟。
伯小今猛然驚醒,藉著火盆裡的光亮,定睛一看,居然是楊玉梅。
“你怎麼來了?”伯小今迷迷糊糊地問道。
楊玉梅沒說話,跟他面對面而坐,說:“我怎麼不能來,上次你大哥就說了,我以後可以來你這睡覺,他不在乎的。”
“下午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的這種畸形關係只會讓我們三個人更加難受,時間越長,就越煎熬,我說了我會跟大哥解釋的。”
楊玉梅身子一轉,側對著他,低垂著臉,“可是你這種情況,以後怎麼找媳婦?與其以後孤苦伶仃一個人,不如暫時先這樣,等你找到願意接受你的女人後再離開也不遲。
我保證,到時候我們會幫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彩禮給人家姑娘,但是在這之前,你還是我的男人,就算你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在鄉親們眼裡,也不會這麼認為的。”
伯小今一聽,也確實是這麼個理。
在別人眼裡,他早就成了楊玉梅的二男人,不管他怎麼保持距離,大家都會認為這是既定事實,更何況他倆已經有過一次了。
“大哥是不是知道我的情況特殊,所以才不介意你來我這睡覺的?”伯小今問道。
楊玉梅縷了下垂下來的髮絲,臉色紅潤,說:“不管你是什麼情況,現在都已經無法改變了,儘管以後你不能當個真正男人了,但是伺候你睡覺總歸比你自己睡要好一些吧,快睡吧。”
面對楊玉梅的答非所問,伯小今有些無語,什麼叫不能當個真正男人了?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抓著楊玉梅的兩隻胳膊,質問道:“不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楊玉梅被他抓得生疼,臉色很難看,但她依然強忍著沒有掙脫開,任憑伯小今狠狠地抓著。
“我有什麼事能瞞著你?”
“你把我從大隊部趕走之後,張建林不可能對你無動於衷吧?你跟他……”
楊玉梅終於抬起了那雙勾魂攝魄的荔枝眼,淡淡地說:“我和他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答應我明天會去公社幫忙問問厚田的情況,然後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