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廢棄的學校內。
經過多年的逆流動盪時期,學校很難進行正常的教育工作,導致大多數學生被迫肄業。
從而讓很多小學甚至初中學校都處於荒廢狀態,如今雖然迎來新的氣象,但還是有些小學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教室內的桌椅板凳啥的依然還儲存完好,這裡平時大門緊鎖,但擋不住野孩子們翻牆進來。
所以這裡也就成了那些不良少年的聚集地。
“偉哥,今天這事咱就這麼算了嗎?”
在一間荒廢的教室裡,馮哲偉盤腿坐在課桌上,其中一名小弟倒騎著一把椅子,湊上來問道。
馮哲偉伸出一條腿,大棉鞋踩在桌面上,臉色十分難看,隨後一腳踢倒了一張椅子,剛好碰著鍾明震。
“我說你小子到底靠譜不靠譜啊,你不是說彭睿洋就是個書呆子嗎,一個廢物身邊怎麼會有高手保護他?還有,那傢伙到底啥來路?”
鍾明震應該是跟馮哲偉關係還不錯,從兩個人的座次上來就能窺探一二。
因為只有他倆是坐在桌子上的,而其他人都很識趣地比他倆矮一頭,坐在椅子上。
“那哥們我也是第一次見,至於什麼來路,現在還不好說。”鍾明震說。
“老子還從來沒有栽過這麼大跟頭呢,真特麼憋屈!”馮哲偉氣得又踢倒了一把椅子。
“不好意思啊偉哥,今天是我的不對,情報有誤,讓弟兄們受氣了,一會我請哥幾個澡堂子搓澡去。”鍾明震說。
馮哲偉一擺手,說:“跟你沒關係,這是我跟那小子之間的恩怨,找機會我一定找回這個面子!”
“那你打算怎麼做?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鍾明震說。
馮哲偉說:“不用,我自有辦法,還有,咱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你不用跟我客氣。”
鍾明震說:“那小子可能不是龍山的,就怕以後我們找不到他了。”
“有彭睿洋在,我不相信找不到他,我已經派人跟蹤他了,只要他今晚上不出龍山地界,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馮哲偉狠狠地說。
“啊?你不會是來真的吧?你可千萬別犯傻,為了這點仇恨把自己後半輩子搭進去不值當的。”鍾明震知道他是什麼個性,於是趕緊勸解道。
馮哲偉微微一笑,說:“你放心吧,這件事牽扯不到你,更不會影響到你爸的仕途。”
“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你好。”鍾明震一躍跳下課桌,顯得有些著急。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就在兩個人說話間,教室門被突然開啟,一道黑影擋住了門口的光線,緊接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出現在門口。
此人渾身精肉,臉龐如刀削般立體,身材高大,體型勻稱,如果伯小今在的話一定認識他。
沒錯,正是陳中原。
“原哥,您來了。”馮哲偉立馬跳下桌面,恭敬地迎了上去。
陳中原站在門口先是環視一圈,隨後才笑罵道:“你小子這麼喜歡學校,乾脆去參加高考得了。”
“高考?呵呵呵,原哥真瞧得起我,我總共唸了五年小學,就我這水平去參加高考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陳中原走過來後跟各位一一點頭致意打招呼,隨後說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在龍山整么蛾子了?”
“啊?您怎麼知道?”
“在龍山,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在南屏水庫捱揍了吧?”陳中原笑著說道。
“哎呦,真不愧是原哥啊。”馮哲偉滿臉崇拜的表情,說:“我本來是打算替鍾明震去教訓彭睿洋的,沒成想,姓彭的那傢伙身邊有個高手,一招就把我給幹趴下了。
我特麼啥時候吃過這虧啊,我已經讓人去跟蹤那小子了,這個場子我必須得找回來。”
陳中原認真地聽完馮哲偉的話後,把目光落在鍾明震身上,問道:“你叫鍾明震?”
馮哲偉一聽,趕緊拉了拉他的胳膊,介紹道:“是的,原哥,鍾明震是我在龍山最好的朋友。”
陳中原沒搭理馮哲偉,繼續問向鍾明震,說:“鍾文光是你什麼人?”
“鍾文光是我爸。”鍾明震說。
“你是龍山公社主任的兒子?”陳中原問道,不等對方回答,他隨後又接著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彭睿洋應該是龍山公社黨委書記彭亞松的兒子吧?”
鍾明震和馮哲偉兩個人一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