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這還真是我們龍山的一大奇觀,一把手和二把手在政治上鬧得不可開交,他們的兒子在私底下同樣也是打得不可開交。”
馮哲偉趕緊又把話題給拉了回來,說:“原哥,在彭睿洋身邊有個傢伙是個高手,我們七八個人竟然沒拿住他,還讓他一招內把我給幹趴下了,您得幫我出口氣啊。”
陳中原一拍他的肩膀,說:“你們這頂多算是打架鬥毆,小孩子過家家,我要是摻和進來恐怕會壞了規矩,還會招來別人的恥笑,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找到此人。”
馮哲偉著急地說:“原哥,人不用您找,我一直派人跟蹤他呢,只要還在龍山地界上,他就跑不了,只是此人太厲害了,還得請您出手教訓一下他。”
“哦?什麼人這麼厲害,連你馮哲偉都害怕的主,該不會是你故意給我下套的吧?”陳中原開著玩笑說道。
“這個人吧好像真會兩下子,我們打架那都是直來直往,狠勁都是能看得著的,而他的招數神出鬼沒,還有股子陰柔勁,看著沒有啥威脅,實際上卻處處是殺招。”
陳中原淡淡地說:“我瞧你這是被嚇破了膽兒吧,在我們龍山真有這麼厲害的人物?我不信。”
馮哲偉像是故意激他,說:“原哥,都說您師承尹氏八卦拳,那可是名門正派的正兒八經的功夫,莫不是也怕敗在那些不入流的拳腳下?”
陳中原無語地笑了笑,說:“激將法對我沒用,對付這種人輸了丟人,贏了也不光彩,你說得對,我害怕行了吧,哈哈哈!”
不過他接著又補充道:“明的不行,你就不會來暗的嗎?以你的本事,我不信搞不定他。”
馮哲偉嘆了聲氣,說:“要說解氣還得是光明正大地把他給打服為止,使陰招也不是不行,就是覺得不夠解氣。”
“哎呦,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光明磊落了?”陳中原笑道。
“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心裡不服吧,唉,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辦法來解決了。”
聽到這,陳中原又說道:“你查清楚了嗎,那人是什麼來頭?”
馮哲偉搖搖頭,說:“還不清楚,不過等我把他給廢了後自然就一切都明白了,我要讓他知道,就算他是一條龍,來到龍山也得給我盤著。”
“我警告你啊,要是整出人命來我可救不了你。”陳中原正色道。
“放心吧,頂多廢他一條腿,死不了人。”
陳中原這才放下心來,隨後說道:“這樣吧,你要是把人抓到後,我可以跟他比畫比畫,看看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好的原哥,到時候我一定通知您。”
幾個人又閒扯了一會才散去。
從學校離開後,陳中原神色凝重,看了眼四周,確認沒有可疑人跟蹤後,這才轉身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金城。
是一座擁有三十多萬人口的縣城,距離龍山公社大約有六十多里地。
一間古樸典雅的會客室,樸素的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人,含著一根菸卷,煙霧繚繞,氣氛凝重。
“雷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想到盛丹革他們還真的找到耶律羽的墓,我們要不要……”
站在一旁的手下正在向他彙報此事,說到最後還故意頓了一下,同時做了一個手掌斜劈的手勢。
雷哥一擺手,說:“不可魯莽,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吃下這麼大一塊肉,他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雷哥英明。”那名手下奉承道。
就在這時,陳中原突然敲門進來了,環顧一圈後,擺了擺手示意那名手下出去。
隨後他快速來到雷哥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說:“雷哥,那鍾文光的兒子可能要惹上麻煩了。”
雷哥眼睛一亮,緊接著眉頭又微微一皺,顯然他知道鍾文光的兒子惹上麻煩對他是一件大好事,但又有些遲疑,於是問道:
“怎麼說?”
陳中原隨後便將他見馮哲偉和鍾明震幾人後所瞭解到的資訊跟雷哥說了一遍,聽完後,雷哥面露喜色,說:
“只要鍾明震手上沾了血,我們就攥著鍾文光的把柄了,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我不信他會見死不救。
只是……禍不及妻兒,我們這麼做會不會……”
“雷哥,這完全是他的兒子跟別人打架鬥毆,不小心誤殺,我們只不過是恰巧推波助瀾一下而已。”陳中原說。
“呵呵呵,從此以後他鐘文光就只能跟我們綁在一條船上了。”雷哥緩緩地又給點上一支菸,說:“這件事你要處理好,一定要讓他親自解決,關鍵時候你可以在背後偷偷幫他一下。”
雷哥意味深長地一笑,陳中原心領神會,深深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