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不覺得你現在做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嗎?”吳彥明說。
“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伯小今被兩個人鉗住胳膊,死死的壓著他半跪在地上。
“你還是省點力氣跟廣大人民群眾去解釋吧!”吳彥明隨後直起身子,喊了聲:“帶走!”
伯小今被一群人扭送出了破房子。
吳彥明這些天沒閒著,幾乎是把伯小今的所有背景和人際關係都給查清楚了,所以才敢明目張膽地設套抓他。
因為他知道伯小今跟生產隊隊長張建林不對付,只要把人送到他手裡,伯小今的好日子恐怕就到頭了。
到了大隊部的時候,伯小今兩隻手被反手綁在身後,一把推進了大隊部辦公室,踉踉蹌蹌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了個狗啃泥。
張建林趕緊站起來大聲喊道:“你們要幹什麼這是?誰讓你們隨便綁人的?”
副隊長張黎兵以及其他大隊委的人也都跑過來,只見一群七八位知青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身邊還有一位委屈巴巴的姑娘。
不用問,大家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吳彥明說:“張隊長,我們的同學羅芸被你們村的傻子伯小今給欺負了,這事你管不管?如果你不給主持公道,那我就把這小子送到公社去。”
張建林瞥了一眼伯小今,雖然心中偷偷竊喜,但表面上還是得保持面如平湖,問道:“什麼意思?你是說伯小今把你的一位女同學給強姦了嗎?”
“到底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人我給你帶來了,具體你可以自己問問,我們就等生產隊能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我們就要一個說法!”
“如果不嚴肅處理傻今,我們堅決不罷休!”
“知青也是人民群眾一份子,不能區別對待,必須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
在吳彥明的授意下,同行來的那幫知青開始大肆喧鬧起來。
羅芸則也開始聲情並茂地表演起來,一副好像真的被玷汙了似的委屈樣子,看得伯小今真想上去給她一大嘴巴子。
張建林趕緊安撫大家說:“同學們,大家都安靜,既然你們來我們這駐村,那就是我們望花屯的一份子,我保證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這時候民兵隊長曹營東帶著人也趕了過來。
張建林沖他使了個眼色,說:“現在他們說傻今玷汙女知青羅芸,你先把人控制起來,一會召開村民大會,我們要給這幫知青一個交代!”
“是!”
“等一下!”副隊長張黎兵突然喝止住曹營東,說:“我們就這樣把人控制起來,會不會有些不妥?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我們誰都不清楚,單憑他們一面之詞,怎能就給伯小今定罪?”
吳彥明聽了後不樂意了,說:“怎麼叫一面之詞?我們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啊,還有受害者也在這呢,你可以挨個問問啊!”
曹營東說:“你先別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很嚴重,必須謹慎對待,在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斷然不能輕易下結論。”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騙人嗎?難道羅芸一個姑娘家會拿自己的清白聲譽來開玩笑嘛?”
吳彥明朝著張黎兵步步緊逼,語氣中充滿了跋扈。
張黎兵是張建林的堂弟,於是趕緊上前勸解說道:“你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
同時悄無聲息地把張黎兵給拉到一旁去,讓他暫時擺脫那幫知青的糾纏。
“最好是這樣,要不然的話,我們就直接去公社,讓公社領導替我們做主。”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伯小今突然說道:“好,就去公社!”
張建林瞪了他一眼,說:“你住口,還嫌事情不夠丟人嗎?你還想把我們望花屯的臉丟到公社裡去嗎?”
“先把他給我關起來!”張建林朝著曹營東吩咐道。
“是!”
經此一鬧,全村人都知道伯小今被一幫知青扭送到大隊去了,與此同時,張厚田一家人也聽說了。
張厚田氣得把菸袋鍋子狠狠摔在炕上的短腿桌上,怒氣衝衝地說:“太不像話了,他竟然能做出這等事來!”
楊玉梅則坐在外間的小板凳上,輕咬著嘴唇,兩隻手緊緊揪在一起,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訊息很快傳到了小皮溝。
“這才剛消停沒幾天,老七又惹什麼事了?”伯喜旺揹著手,鏗鏘有力地踱著步從外面走進來。
“咋了,他爹,老七發生什麼事了?”母親一臉關切地詢問道。
“哼!”伯喜旺從腰間拔出來菸袋鍋子,剛要給自己來上一袋,隨後又突然沒了興趣。
捲了捲菸袋上的繩子,又揣回腰間,說:“說是這小子玷汙了一名女知青,這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啥?老七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老天爺呀,這可咋辦呀!”
這個年代,犯了強姦罪的人會處以死刑的。
這時候其他兄弟們也都趕了回來,一個個神色慌張。
“爹!娘!你們聽說了嗎,老七他……”
一群人在老二的帶領下跑回家,一看父母的臉色,頓時明白了一切,看來二老都知道了。
“我相信老七會做出這種事,肯定是被人給冤枉了!”老六堅定地說。
“對,我也不相信!”老五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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