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信不信的不是我們說了算,我聽說還有一群證人,而且那個姑娘也是一口咬定是老七乾的。”老二說。
“老天爺啊!”母親聽到這後頓時兩腿一軟,坐到了地上,哭天喊地起來。
老六趕緊衝過去蹲在地上攙扶著母親,“娘,沒事的,老七肯定會沒事的。”
“得趕緊想辦法救老七才行啊!”老大說道。
“救?咋救?除非去搶人!”老三說道。
“那也不能幹坐著啥也不幹吧!”老五說。
“那你說,我們該咋辦?”老三著急地問道。
眾人都不語了,對啊,該咋辦呢,誰都沒了主意。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老四終於開口了,他說:“如果老七沒做,那就是被人冤枉的,也就說老七很有可能得罪了那幫知青,所以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私下聊聊,看能不能私下解決?”
老二眼睛一轉,說:“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誰去聊?我們中間誰認識他們?”
眾人又沉默了。
與此同時,小皮溝的知青大院也炸了鍋。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各位,重磅訊息啊!”
大院裡,幾名女知青正圍在一起品鑑詩集,男知青們則湊到一起比賽跳遠,日子雖苦了一點,但他們可以自娛自樂。
所有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詫異地看著從外面跑進來的一位女知青,眼神中都期待著她趕緊說下去。
這年頭,沒有什麼比一則重磅訊息能夠讓他們興奮的。
“快說啊,啥訊息!”眾人一陣無語。
飛奔進來的女知青緊急剎車,停在了那幫品鑑詩集的女生堆裡,驚恐的臉色看著大家,說:“羅芸被人給強姦了!”
“啥?”
“啊?”
“什麼玩意?”
“她被人強姦了?”
“你確定不是她強迫的別人?”
“就她?還用得著別人強迫嗎?褲腰帶比男人的都松,你這算什麼重磅訊息啊!”
所有人不屑地“嘁”了一聲,隨後又各自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了。
帶著訊息回來的女知青噘了噘嘴,繼續說:“是真的,男的是前兩天剛給我們分肉的伯小今!”
“我靠!真的假的?”
“不是吧!”
“這可是重磅新聞了!”
“你沒聽錯吧?”
“那伯小今那麼有才華的人居然也會幹出這種事啊,他可以找我啊,我可以自願跟他好!”
這時候還一直抱著伯小今詩,倚在門框上默默回味的梁珮瑜睜開了眼睛,看向不遠處七嘴八舌的眾人。
剛才她聽見那些人在討論了,只是她完全沒心思管他們,不過當他聽到伯小今的名字時,不禁緊張起來。
“什麼?你說是伯小今?那個拉幫套的傻子?”梁珮瑜趕緊衝過去,確認道。
“還能有誰,肯定就一個他伯小今呀!”
“到底咋回事,你快仔細說說!”梁珮瑜催促道。
於是那名女知青只好把聽到的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轉述了一遍,聽完後,很多人都開始對伯小今失望起來。
“看來農村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就算有點才華,也是改不了鄉野村夫的臭秉性!”
“他不是給人當而男人了嗎,再說了,那楊玉梅也算是十里八鄉數得著的大美女了,就算年紀大一點那又怎麼了,主要是會疼人啊,嘖嘖嘖,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怎麼知道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可是聽說這傻今失去當牛做馬的,除了幹活外,那家人根本不讓他碰楊玉梅,要是你,你也耐不住寂寞的!”
“唉!也真是可憐,說白了,就是農村的這種陋習把他給害了!”
幾個男人聊著聊著就把現場氣氛給聊變味了,女知青們趕緊鄙夷地瞪了他們一眼,隨後趕緊躲開了。
剛才犯花痴的那名女知青卻說道:“唉!不管怎樣,他的才華是蓋不住的,你看他寫的詩,多麼積極樂觀,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到他會是這種人,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我肯定不會反抗的。”
“差不多行了吧,範珍珍,別再犯花痴了!”幾位女知青實在看不下去了。
只有梁珮瑜愣在原地,思緒不知道跑哪去了,抱著自己謄寫的那首詩,痴痴地發呆。
這時候許愛國突然從宿舍出來,說:“像伯小今這樣的人早就該受到懲罰了!”
大家都知道許愛國一直在吃伯小今的醋,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徹底讓大家驚呆了。
“那首詩根本就不是伯小今寫的,是他不知道從哪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