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語重心長地看著伯小今,說:“小今吶,你說說你,咋就那麼傻呢,就算你喜歡人女知青,那也得好好談嘛,這下好了,我就算有心保你也無能為力了。”
伯小今睜開半隻眼看了他一下,說:“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
“到現在了你還狡辯,有用嘛?受害者就在跟前,難道你想要抵賴不成?”張建林輕蔑的語氣說道。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嘴是長在別人身上的,別人怎麼說我攔不住,你這個公開審理大會是非法的,我不認,有本事咱到公社說理去!”
“哼!你別得意,公社肯定是要去的,但是我不會這麼便宜你的,我會讓你先在村裡受盡屈辱,再把你送到公社判刑,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受盡屈辱?你說的就是這個?我無所謂的。”伯小今說著又閉上了眼睛。
張建林氣得吹鬍子瞪眼,再次舉起話筒,喊道:“伯小今傷風敗俗,所做之事罪大惡極,下面我宣佈,給他換行頭,遊街示眾!”
緊接著一旁早已等待的工作人員,有人拿著白紙糊的高帽子,有人拿著一塊寫著黑字的小板子,還有用紙糊的奇形怪狀的衣服,反正就是怎麼醜怎麼來。
在張建林的示意下,就要上來給伯小今當眾換行頭。
伯小今大喝一聲,說:“慢著!你們也不問問那女到底是啥情況就給我上行頭,萬一人家改主意了說我沒強姦她呢?”
“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一點!”張建林指了指臺下做戲的羅芸,說:“羅知青你上來,跟大傢伙說說事情的經過,讓他死個明白!”
羅芸不想去,不過吳彥明苦苦哀求下,最後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臺。
說真的,現在她真的後悔了,本來想著捉弄一下伯小今的,現在可好了,三弄五弄的,事情越鬧越大。
現在讓她當著幾千人說瞎話,而且還是那方面的私密事,她作為女人,就算再那啥,此時也有些心慌。
而且這還是關係到她後半生的聲譽和麵子,以後她還怎麼嫁人?
要不是剛才吳彥明悄悄跟她承諾了些什麼,打死她也不敢上來,這不僅是要玩死一個無辜的人,而且還牽扯到她自己一輩子的清譽。
“我……”羅芸拿著話筒,只說了一個字,嘈雜的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擴音器的聲音在會場迴盪。
“當時我在草嶺崗附近撿柴火,後……後來我……尿急……就跑進那座破損的房子裡小解,當我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看見伯小今站在我身後,
當時……我害怕極了,想趕緊跑,卻被他給抱到柴草上,並且撕扯我的衣服,他力氣太大了,我根本反抗不動,我拼命喊救命……可是最終還是被他給……嗚嗚嗚……”
“簡直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們村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丟我們全屯子人的臉!”
“必須嚴懲!”
“遊街!示眾!”
張建林嘴角一揚,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吳彥明雖然感覺報了仇,可是走到這個地步已經完全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看著臺下愈演愈烈的群眾情緒,伯小今淡定地掃視一圈,他看見了悲痛欲絕的母親,還有陪在母親身邊的哥哥們和姐姐。
也看見從小皮溝趕來的眾多村民,他們不相信伯小今會做出這等事,一個個面色沉重。
還看見梁珮瑜複雜的表情,許愛國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有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面孔。
隨後說:“羅芸同學,請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把你給怎麼了?請不要說一半好嗎?”
羅芸咬了咬牙,心一橫,說:“你把我給強姦了!”
嚯!臺下眾人一片譁然。
伯小今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我對你實施了強姦,而且你也失了身,你有沒有撒謊騙大家?”
吳彥明生怕說得越多披露越多,於是大喊道:“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啊,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還一味地在女同學傷口上撒鹽,你有何居心!”
張建林大手一揮,說:“還愣著幹什麼,換行頭!”
不料,伯小今再次阻止大家,說:“羅芸撒謊,我根本就沒有對她實施強姦!”
“受害者不顧聲譽,敢站出來指認你,哪個姑娘敢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張建林駁斥道。
“我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伯小今突然大喊一聲。
所有人都驚住了,尤其是羅芸和吳彥明,這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