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利冷笑一聲,說:“看來你是要選第二條路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伯小今說:“我哪條都不選。”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找死!”錢永利舉起警棍就朝著伯小今砸來。
伯小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警棍呼嘯而至砸向他的胸口時,他才微微挪動了下腳步。
身形鬼魅般地靈動一閃,居然躲過了這一擊,就在錢永利吃驚時,伯小今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他雙手握住警棍凌空一躍,以錢永利為抓手,整個人瞬間來到他身後。
等錢永利轉過身想要繼續追擊時,已經晚了,只見伯小今朝他露出邪魅一笑,隨後再次騰空而起,同時捲起雙膝猛地頂向他的腹部。
錢永利吃痛,頓時跪倒在地上,伯小今順勢奪過他手裡的警棍,堅硬的棍頭朝著他的胸口直直地懟了上去。
這一棍子搗在胸口上只要用點力氣就會讓人胸骨斷裂,好在伯小今收了力道,但也足以讓他岔了一口氣,趴在地上好一會沒緩過勁來。
“媽的,就你這兩下子還要讓我找死,你特麼哪來的勇氣!”伯小今雙手被銬在一起,只能雙手握在一起一拳將他給掀飛。
“你敢襲警,你特麼完了!”錢永利趴在地上,痛苦地臉都扭曲變形了,“嘶!”隨後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不說這話還好,錢永利剛說完,伯小今掄起警棍照著他的腹部又是一棍下去,“襲警!老子這是翻身農奴把歌唱,推翻你的反動統治壓迫,從此站起來了!”
伯小今輪一棍子罵他一句,彷彿只有這樣才夠解氣,要不是他被束縛著雙手和雙腳,估計他能騎上去扇他嘴巴子。
錢永利被打的嗷嗷嚎叫,最後實在疼的受不了了,終於想起來求救。
於是趕緊在蜷縮著身子捂著腦袋的同時,迅速掏出哨子,“滴”的一聲長鳴,響徹整個房間。
伯小今見狀趕緊把警棍往錢永利懷中一塞,隨後他自己躲到桌子腿那,蜷縮著身體,抱著頭,嗷嗷嚎叫起來。
外面的公安人員聞聲迅速衝進來,看到屋內的場景頓時傻眼了。
這是啥情況?怎麼兩個人都蜷在地上哀嚎?到底特麼誰打的誰?
“錢副所長,你沒事吧?”衝進來的四五名公安人員不知所措,其中一人趕緊過去攙扶他,詢問道。
其餘幾個人則迅速衝到伯小今跟前,將他給控制起來。
但是做戲要做全套,伯小今抱著頭,表現的痛苦不堪,不斷哀嚎著:“別打了,別打了,求求您了長官,別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
這下眾人更納悶了,看伯小今喊得聲音倒是中氣十足,不像是受傷的人,反觀錢永利疼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伯小今還是有分寸的,打的都是內傷,以至於別人都看不出來錢永利到底有沒有受傷。
費了好半天勁,錢永利終於緩過來勁,在同事的攙扶下艱難地爬起來,氣的他舉起警棍就要去打伯小今。
伯小今見狀趕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長官饒命,長官饒命,小的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別再打了!”
錢永利心中那個氣,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明明是自己被他給打得不輕,現在他反倒是跟個受害者似的,於是氣的他“嗷嗷”就要衝過去,想要狠狠教訓一頓伯小今。
還好被同事連忙給攔下來了,“老錢!你幹啥,冷靜一點!”
隨後又來到伯小今跟前,將他慢慢扶起來,說:“你別害怕,我們是人民公安,不是什麼長官。”
“您應該是大長官吧,我從小體弱多病,經不住刑訊,我不想被活活打死,要不你們還是直接給我來一槍痛快的吧!”
錢永利現在是百口莫辯,明明吃虧的是他,現在被倒打一耙,心裡那叫一個苦。
“你特麼給我住嘴,你想死是吧,好!我成全你,我現在就斃了你!”
錢永利說著就要從腰間去拔槍。
“老錢,你瘋了!”同事趕緊上前制止,隨後又吩咐其他人道:“快,趕緊把他帶走,單獨給我關起來!”
“是!”
伯小今被扭送出去時,還偷偷朝著錢永利做出挑釁的笑容,氣的他又是一陣亂蹦,還好被那位同事給壓住了。
“老方,不是……他在胡說八道呢,你信他?”
“你先冷靜,現在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一旦事情鬧大,你的警服還想穿嗎?”
錢永利氣的“砰”的一下把警棍摔在了地上,由於動作過猛,抻動著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另一邊,楊玉梅騎著腳踏車直奔小皮溝,她本來是要去通知伯小今父母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理應讓他們知道。
人多力量大,伯小今有那麼多兄弟,也許能幫著一起想想辦法。
剛一進村子就恰好遇到了梁佩瑜他們幾個人。
“玉梅嫂子,幹啥呢,看你風風火火的樣子。”梁佩瑜身邊的楊淑雲問道。
“小今出事了!”楊玉梅扔下一句話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