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朕的相父是岳飛?!

第6章 秦檜的第一次崩潰

劉禪那道歪歪扭扭、墨點四濺、力透絹帛的“八百里加急”聖旨,如同長了翅膀的火炭,幾乎是滾燙地飛出了臨安行宮。負責傳旨的內侍捧著那封沉甸甸(物理上和心理上都是)的聖旨,帶著一隊精銳禁軍,馬蹄聲碎,踏著泥濘官道,瘋了一般朝著岳飛所在的通泰方向絕塵而去。

訊息像長了腿,幾乎同時就溜進了秦檜的耳朵裡。

“樞密使?!”

秦檜在自己那間陳設雅緻、薰香嫋嫋的書房裡,聽到心腹低聲稟報時,手一抖,剛端起的汝窯天青釉茶盞“噹啷”一聲磕在了紫檀木的案几上,濺出幾滴滾燙的茶水。他素來沉穩白淨的臉上,瞬間掠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愕,隨即化為深沉的陰霾。

“岳飛?那個才二十七歲的武夫?一步登天,直升樞密使?”秦檜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和濃濃的荒謬感,“陛下…陛下這失心瘋,怕是病入膏肓了!”他猛地站起身,在鋪著柔軟波斯地毯的書房裡焦躁地踱了兩步。不行!絕不能讓一個毫無根基、銳氣逼人的年輕武將,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爬到帝國軍事權力的頂峰!這不僅會徹底打亂他苦心孤詣謀劃的“議和”大局,更會成為一個巨大的、不可控的變數!

“更衣!”秦檜斷然下令,眼神變得銳利而陰沉,“立刻入宮面聖!”

他必須阻止!不惜一切代價!

當秦檜再次踏入那座氣氛依舊有些詭異的偏殿時,劉禪正揹著手,在殿內來回踱步,像個被關在籠子裡的躁動熊羆。他臉上交織著興奮、期待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焦慮,嘴裡還唸唸有詞:“鵬舉…鵬舉…快來吧…相父…朕這次保證不拖後腿…”那光滑的下巴隨著他的嘟囔一顫一顫。

“臣秦檜,叩見陛下!”秦檜深吸一口氣,撩袍跪倒,姿態恭謹無比,聲音也調整得恰到好處,充滿了老臣的憂國憂民。

劉禪腳步一頓,轉過頭,看見又是這個“黃皓二號”,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不耐煩地擺擺手:“起來起來!秦愛卿又有何事?朕忙著等嶽將軍呢!”

秦檜站起身,目光飛快地在劉禪臉上掃過,捕捉到那份毫不掩飾的急切和狂熱。他心中一沉,臉上卻堆砌起十二萬分的懇切與擔憂,躬身道:“陛下,臣聞陛下欲召岳飛入京,並…並欲超擢其為樞密使?”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劉禪的反應。

“對啊!”劉禪眼睛一亮,彷彿找到了知音(?),叉著腰,挺起他那並不寬闊的胸膛,“朕的嶽將軍!天降神將!樞密使怎麼了?朕還嫌官小呢!”那口氣,彷彿樞密院正使的位置是菜市場裡的大白菜。

秦檜被他這理所當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語氣噎了一下,強忍著翻湧的怒氣,語氣變得更加語重心長,甚至帶上了一絲“痛心疾首”:

“陛下!萬萬不可啊!”他向前一步,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樞密使乃國之重器,掌天下兵柄,非德高望重、功勳卓著、深孚眾望之元勳宿將不可輕授!那岳飛…”他刻意加重了語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碴子,“年方廿七!不過一介行伍出身,資歷淺薄,名望輕微!驟登此位,何以服眾?朝野上下,必生非議!此非恩寵,實乃害之啊陛下!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他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情真意切,標準的官僚勸諫模板,配上他那憂國憂民的表演,足以打動任何一個稍微清醒點的皇帝。

可惜,他面對的是劉禪。一個腦子裡只有“相父2.0”和“火鍋後勤保障”的劉禪。

“資歷淺薄?名望輕微?”劉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叉著腰的手放了下來,瞪圓了眼睛看著秦檜,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痴,“秦愛卿,你讀過史書沒?甘羅!知道甘羅不?”

秦檜一愣,下意識回答:“甘羅…十二歲為秦相…”

“對啊!”劉禪猛地一拍手,聲音洪亮,震得殿內嗡嗡響,“人家十二歲就當宰相了!比嶽將軍還小一半呢!照樣幹得風生水起!朕的嶽將軍,今年都廿七了!這叫年輕?這叫老成了!比甘羅老成多了!”他越說越覺得自己邏輯滿分,無比順暢,還得意地揚了揚光滑的下巴,“再說朕的相父…呃,諸葛丞相,出山輔佐先帝時,也不過廿七、八歲年紀!照樣打得曹賊屁滾尿流!怎麼,秦愛卿是覺得甘羅行,諸葛相父行,就朕的嶽將軍不行?你是看不起甘羅?還是看不起朕的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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