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朕的相父是岳飛?!

第20章 相父,朕的豆瓣醬管夠!

就在這時,熟悉的、如同催命符般的馬蹄聲再次由遠及近!

“八百里加急——!聖旨到——!!!”

岳飛的心猛地一沉。又來?!這次是什麼?更大的鵝毛扇?還是…泡菜罈子promax版?

傳旨太監在眾將和士卒們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展開聖旨。當他念到“賞——十年份郫縣豆瓣醬——兩百壇!”時,聲音都變了調。唸到“汴梁…臨安宮頂…火鍋…毛肚管飽…”時,更是如同夢囈。

聖旨宣讀完畢。幾個禁軍吭哧吭哧地抬上一個巨大的、散發著濃郁鹹鮮辛辣氣息的陶壇。壇身上還貼著紅紙,上書御筆親題(字依舊醜得驚心動魄):“郫縣豆瓣十年陳釀北伐專供”。

岳飛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接過…那壇沉甸甸、油乎乎、散發著“皇恩浩蕩”氣息的豆瓣醬。冰涼的壇身貼著他的掌心,那濃烈到刺鼻的醬香混合著花椒的麻,如同實質般鑽進他的鼻腔。

他捧著醬壇,緩緩站起身。臺下是數千道目光的聚焦。有好奇,有敬畏,有對勝利的喜悅,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在觀看某種神秘儀式的茫然和困惑。

岳飛的背脊依舊挺直如松,眼神銳利如鷹隼。但只有離他最近的張憲,才能看到自家主帥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和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極致的茫然和自我懷疑。他低頭,看著懷中那壇紅得刺眼、油得發亮的“御賜至寶”,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一個巨大的、如同夢魘般的疑問,不受控制地在他鐵石般的心頭瘋狂滋生、盤旋:

我岳飛…堂堂七尺男兒,統帥千軍萬馬,矢志收復河山…

最終…難道就是為了…為了這個?!

臨安行宮,偏殿。

劉禪支開了所有人。殿內依舊瀰漫著熟悉的、令人心安的紅油火鍋底料氣息。一口巨大的黃銅火鍋在炭爐上翻滾沸騰,紅浪滔天,發出“咕嘟咕嘟”的、如同戰鼓般沉悶而持續的聲響。

劉禪沒有涮肉,沒有喝酒。他獨自一人,盤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雙手託著光滑的下巴,眼神幽深,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古潭,靜靜地、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火鍋裡那翻滾不休、如同熔岩地獄般的紅油湯麵。

跳躍的炭火映照在他年輕的臉上,明明滅滅。殿外,隱約傳來新的八百里加急馬蹄聲,比以往更加急促,更加沉重!帶著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那是前線最新的戰報:金兀朮親率十萬主力,號稱二十萬,鐵浮屠盡出,如同移動的鋼鐵城牆,正以泰山壓頂之勢,滾滾南下!直撲岳家軍!真正的決戰,一觸即發!

馬蹄聲由遠及近,最終在殿外戛然而止。緊接著是王德用那帶著哭腔和極度驚恐的尖細嘶喊,穿透了殿門:

“陛下——!金兀朮…金兀朮親率大軍壓境!嶽將軍…嶽將軍告急——!!!”

這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寂靜的偏殿。

劉禪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微微震動了一下。但他依舊沒有抬頭,目光依舊死死鎖定在那翻滾的、吞噬一切的紅油漩渦中心。那“咕嘟咕嘟”的沸騰聲,此刻在他耳中,彷彿化作了五丈原的寒風,化作了金兀朮鐵蹄的轟鳴,化作了相父臨終前不甘的嘆息…

一絲極其冷冽、與平日嬉笑怒罵截然不同的銳光,如同出鞘的冰刃,在劉禪幽深的眸底驟然閃過!

他慢慢地、極其緩慢地,將一隻手伸進了自己寬大的龍袍袖袋深處。

摸索著。

然後,在火鍋升騰起的、帶著辛辣氣息的氤氳霧氣中,在殿外那令人窒息的告急聲背景裡,劉禪緩緩地、一根一根地…掏出了十二枚東西。

那是十二枚金燦燦、沉甸甸、象徵著至高無上皇權、可以號令天下兵馬、調動一切資源的——調兵金牌!

只是此刻,這些金牌上空空如也,尚未書寫任何命令。冰冷的金屬表面,倒映著火鍋裡跳躍的紅色火焰,也倒映著劉禪那張在霧氣中顯得模糊不清、卻透著一股決絕狠厲的臉。

他拈起一枚空白的金牌,指尖在冰冷的金屬表面輕輕摩挲著,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那翻滾的紅油火鍋,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瘋狂、卻又帶著某種奇異算計的弧度,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如同耳語,卻帶著金鐵交鳴的殺伐之氣:

“金兀朮…相父…嶽將軍…”

“該用…那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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