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朕的相父是岳飛?!

第1章 五丈原嚥氣,西湖邊詐屍

建興十二年的秋風颳得人骨頭縫裡發涼。

五丈原的軍帳裡,劉禪攥著諸葛亮枯柴般的手,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相父…相父您再喝口雞湯?朕親自盯的火候…”榻上的人面如金紙,羽扇擱在枕邊再未拿起,只從喉間擠出遊絲般的氣音:“陛下…保重…北…”

那個“伐”字終究沒能出口。帳外狂風驟起,卷得帥旗獵獵作響,像極了當年先帝駕崩時白帝城的風。劉禪只覺得相父的手猛地一沉,冰得嚇人。他眼前發黑,耳邊嗡嗡作響,隱約聽見姜維帶著哭腔的嘶喊,還有無數雜音洪水般湧來——

“…陛下南渡保重啊!”

“…金兵追過淮水了!”

“…快護著官家上船!”

身體猛地一晃,劉禪差點從錦緞堆裡滾下去。

“官家!官家醒醒!”帶著哭腔的尖細嗓音扎進耳朵。劉禪費力地掀開眼皮,視線模糊了好一陣才聚焦。不是五丈原熟悉的灰撲撲軍帳頂,而是晃動的、描金繪彩的車廂頂棚。身下顛簸得厲害,像是被塞進了簸箕裡狂搖。

他茫然地轉動眼珠。一個面白無鬚、頭戴幞頭的小宦官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見他睜眼,如同見了活菩薩:“官家醒了!官家醒了!菩薩保佑!”話音未落,車簾子猛地被風掀開一角,淒厲的哭喊、兵刃碰撞的金鐵聲、馬蹄踏地的轟鳴混著冰冷的雨絲一股腦灌了進來。

“金兵!金兵追上來了!護駕!護——啊!”外面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緊接著是更混亂的奔逃聲和聽不懂的、兇狠的咆哮。

金兵?!

這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劉禪混亂的記憶上。不是魏延?不是司馬懿?金兵是個什麼東西?比司馬老賊還兇?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緊了他的心臟。

“相父救命——!”劉禪完全是本能反應,抱頭縮成一團,扯著嗓子尖叫起來,聲音因為極度的驚惶變了調,“魏延又造反了!相父!張苞!關興!護駕!護駕啊!”

車廂內外,死寂了一瞬。

小宦官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整個人僵成了泥塑木雕。外面原本慌亂的奔跑和叫喊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只剩下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和聽不懂的呼喝。

“官…官家…”小宦官的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魏…魏延是誰?張苞關興…奴婢…奴婢沒聽過啊…”他看劉禪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剛從雷峰塔底下爬出來的、神志不清的妖怪。

劉禪也懵了。他這才遲鈍地感覺到不對勁。低頭一看,身上不是自己熟悉的蜀錦龍袍,而是一件料子極好、繡著團龍紋樣卻沾滿泥點的明黃色袍子,袖子寬大,摸上去滑溜溜的。手…這手!手指纖細,面板蒼白得能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這絕不是他那個能開三石弓、舞動丈八蛇矛的自己該有的手!這手連只雞都掐不死!

陌生的身體,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追殺…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他死死抱住頭,嘴裡顛三倒四地念叨:“相父…相父您別丟下阿斗…成都…成都火鍋還沒吃上呢…魏延你個反賊…金兵…金兵又是什麼玩意兒…”

就在這時,車外猛地傳來一聲炸雷般的暴喝,穿透了風雨和混亂:

“護駕!苗劉餘黨襲營!擋住他們!”

苗劉?劉禪茫然地抬起頭,淚眼婆娑。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生啊。他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哭腔,下意識地問旁邊已經嚇傻的小宦官:

“苗劉…是誰?張苞新收的小弟?還是關興找來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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