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醫生也私底下開始聊起這些新政策,大家各有各的看法。
夏院長也說過,任何改革總會有一些人不滿,不能因為不滿就放棄改革,一項改革究竟好不好,要看是否符合絕大多數人利益。
楊平也不是很懂這些,他也只是聽聽大家的議論,全博士將大家議論記錄下來,她好檢查自己的工作是否有改進的地方,她建議大家一定要儘快適應規則。
“drg付費稍不留神就被扣費或者拒付,感覺挺心累的,治病的同時時時刻刻要去注意drg付費的細則。”
有人提出來。
全博士說:“這是習慣問題,習慣就會,以後大家要培養自己的精益化意識,改掉以前的粗放習慣。”
其實這是這麼回事,養成習慣就好了,哪有那麼多事,楊平想。
提到醫保,全博士又向楊平彙報了科室集採耗材的消耗進展,其實這些都是宋子墨管,但是楊平是主任,全博士必須象徵性地向他定期彙報,讓他知道醫保方面的動向。
“你說集採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很多大咖現在說集採的耗材質量很差,我們平時用著還可以,也沒有看出怎麼說很差。”
“怎麼說呢,立場不同,看問題的重點自然不同,對病人來說,以前一個支架幾萬元,現在幾百塊,你說好還是不好,對醫生來說,你又說好還是不好?”
“集採雖然降低了成本,大多數質量肯定是可以保證的,少數出現質量下降也是可能的,但是以後這方面可以慢慢改進,以後總會解決這個問題,任何事情有優點和缺點,不可能面面俱到,這需要看哪方面是主要的,總的來說集採肯定是好的,大大降低了醫療費用,給患者經濟上減負還是很明顯的。”
“比如骨科這方面就很明顯,一塊鋼板以前幾萬,現在幾千,甚至幾百,對患者來說成倍的減負。”
“但是對醫院來說,經濟收入就減少了。”
“現在醫院要回歸公益化,這是趨勢。”
幾個醫生低聲在討論這個話題,宋子墨看了看時間,說:“好了,覺得自己對計分規則不熟悉的多找全師姐聊聊,這事沒得商量,必須人人要掌握計分規則,又非常熟悉,不能傻乎乎地因為不熟悉規則被扣錢或拒付,散會吧。”
散會後,楊平帶著研究所的醫生去查房,腦幹海綿狀血管瘤的患者,這個小朋友患者是國際友人,從美國慕名而來,現在術後恢復非常好,腦幹海綿狀血管瘤本來就是高風險手術,能夠開展的醫院不多,這個海綿狀血管瘤的位置比起一般病例更加刁鑽危險,血管又存在嚴重的粘連,所以手術難度更高。
宋子墨還不錯,能夠趁著冷靜,把手術成功做完。
研究所在國外,尤其歐美及東南亞的名氣很大,主要在醫生的心中名氣大,比如神經外科醫生一旦遇上解決不了的案例,都會推薦來中國的三博醫院。
連體姐妹還在康復科做康復治療,要不是醫生交代要限制活動,她們肯定到處亂蹦亂跳,莫里斯準備了一面錦旗送給楊平的團隊,他對這麼快掌握中國文化沾沾自喜。
當他拿出錦旗的時候,大家傻眼了。
這面錦旗的款式與羅伯特的錦旗一模一樣,連上面的字也一樣,楊平還記得,這是當時一個脊柱側彎的小孩父親送的,所以錦旗的落款與當時也一致,莫里斯不明白這些字是什麼意思,只是知道錦旗上要寫這些字,美國那邊都是這樣做的,他照做就行。
這就像歐美國家的人們喜歡將衣服印上漢字,用漢字做圖案顯得有文化,但是仔細看那些文字,一定會笑得噴飯,比如:抗生素、保安等等,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能純粹覺得這些字好看,當作一副圖畫,完全沒有考慮裡面的字的意思。
楊平一看就知道這是美國錦旗,因為美國錦旗上面的字是一樣的,四個大字:妙手回直,落款是崔旭兵父子。
之前楊平始終沒有想明白美國錦旗為什麼不是妙手回春,而是妙手回直,現在終於明白了,因為當時送錦旗的是一個脊柱側彎的小孩父親,楊平用手術幫助小崔朋友將彎曲的脊柱矯正,小崔的父親崔旭兵當時將妙手回春改為妙手回直,落款崔旭兵一家敬上。
羅伯特和奧古斯特當時拍下照片的就是這面錦旗,然後,然後的故事就很簡單了,這面錦旗,這四個字,這個名字成為歐美高階醫療界的流行文化。
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大家對這面錦旗各種解釋,有人說是這面錦旗是妙手回春,只是把春故意寫得像直,或者是寫錯了,而落款是崔旭兵一家敬上,崔旭兵有另外的深層次意思,一切不過是過度解讀罷了,其實就是搞錯了,然後因為流行開來,只能將錯就錯,一錯到底,沒那麼多高深的用意。
下午的時候,張林開始釋出一些內部訊息,說是急診科無理取鬧的女記者被懲罰了。
事情發展有點不受控制,女記者的謠文是上午發的,女記者人是下午被立案調查,連同的她的丈夫一起被停職立案調查,她拉住急救車不讓走,嚴重干擾醫院急救的新聞也開始發出來,讓大家瞭解那晚的真相,當時她丈夫僅僅是醉酒,生命體徵平穩,醫生護士已經按常規處理,只是沒有按她的要求進行特殊對待而已。
熊世海也是忍無可忍,為了儘快控制局面,維持急救的暢通才搶奪砸爛她的手機,至於那位在急診科的會診教授,根本沒有任何違規,她平時汙衊別人已經習慣,現在汙衊楊教授是要付出代價的。
最後她很多汙衊別人的舊事被拔出來,然後她和她丈夫還存在職務犯罪,下場肯定好不了哪裡去,正是那句話,不作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