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李承乾手中的青玉酒杯被他生生捏碎。
滿堂賓客愕然轉頭,只見那位一直沉默的商賈公子緩緩站起身。他臉上的淡笑消失。
“說得好,本宮也很想知道,是誰給你們的狗膽,敢動朝廷的鹽,敢殺朝廷的官?又是誰給你們的狗膽,敢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
話音落下的瞬間,李承乾猛地一揮手!
“動手,一個不留!”
常勝做了個手勢,數名護衛出現。
剛才叫囂得最兇的幾個白府打手和試圖拔刀的豪紳護衛,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已轟然倒地!
王玄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高高舉起,令牌在燈火下赫然刻著一條盤繞的蟠龍和兩個鐵畫銀鉤的大字東宮。
“太子殿下在此,奉旨查辦鹽政,白崇山及一干人等勾結地方,破壞鹽法,戕害鹽吏,罪證確鑿,全部拿下,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白崇山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晉陽太守等官員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李承乾看都沒看癱軟如泥的白崇山和在場眾人,說道。
“本宮的鹽,大唐的鹽,豈容爾等鼠輩染指?!”
數日後,晉陽城中心廣場。
李承乾兩旁站著神色肅穆的晉陽新任代理官員,以及手持兵刃、殺氣騰騰的羽林衛。
臺下,白崇山、晉陽太守、涉案的漕幫頭目、參與摻假殺吏的豪紳爪牙等數十名主犯被五花大綁。
馬周手持卷宗,每念一條罪狀,臺下百姓的憤怒便高漲一分。
當唸到那名被虐殺的鹽吏慘狀時,群情徹底沸騰,李承乾一抬手,說道。
白崇山等一干人犯,破壞國法,禍亂鹽政,戕害忠良,魚肉百姓,依《大唐律》,並奉陛下‘便宜行事’之旨意,主犯白崇山、晉陽太守張邈等七人,斬立決!
從犯漕幫頭目李魁、豪紳趙萬金等十五人,流放嶺南,遇赦不赦,永世不得歸鄉!
白崇山及一應主犯家產,悉數抄沒!
其中三成,用於撫卹被害鹽吏家屬,三成,用於晉陽及周邊州縣官學、義學之設立修繕,專供寒門子弟進學,餘下四成,充入府庫,專款用於整頓鹽務,確保官鹽暢通,鹽價公允!”
判決一下,百姓歡聲雷動!
劊子手鬼頭刀寒光閃過,白崇山等主犯人頭落地!
河東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地方勢力和殘餘豪強,聞風喪膽。
白閻王尚且被太子如殺雞般宰了,抄家滅門,誰還敢螳臂當車?
晉陽鹽價,在李承乾坐鎮監督下應聲而落,且鹽質純淨,百姓奔走相告,無不感念太子恩德。
正當李承乾處理完晉陽鹽案,準備動身南下。
一匹來自長安的八百里加急快馬,帶著皇帝的緊急詔書衝入了晉陽城。
“報,太子殿下,長安急報,吐蕃國大相祿東贊,親率使團入朝,名為朝賀北征大捷,實則提出和親之請,點名索要宗室貴女,並揚言若大唐不允,吐蕃鐵騎將自取河西隴右,朝堂震動,陛下急召殿下速速回京!”
李承乾接過詔書,冷笑道。
“祿東贊,松贊干布?自取河西隴右?呵,好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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