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名親衛隔著門簾喊道:“桂陽公!杜別駕回來了!在帳外求見!”
劉義真瞬時來了精神,他快步走出帥帳,候在帳外的不是他心心念唸的杜驥,又能是誰。
不等杜驥行禮,劉義真緊緊抓住他的手,略帶緊張地問道:“度世,事情如何了?”
杜驥一笑:“下吏不辱使命。”
劉義真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並沒有太過欣喜,反倒平靜下來。
“走,隨我入帳再說。”
“諾。”
二人一前一後步入帥帳,劉義真邀杜驥同榻而坐,杜驥連道不敢,但還是被劉義真強拉著坐下。
“度世此行,究竟說服了幾家?”
“扶風竇氏、馬氏、班氏,北地傅氏”杜驥猶如報菜名一般,一個個渭北士族從他口中冒了出來,說罷,杜驥拱手道:“共計七家,皆已答應在二月十七日舉事,襲擾敵後,只是他們實力有限,難以重創夏虜,倘若夏虜分兵,也只能退回塢堡,閉門自守。”
“無妨。”劉義真擺擺手:“只需渭北士族舉事,讓赫連勃勃知曉退路不穩即可。”
今日是二月十三,距離起事還有四天,說到底,劉義真也沒指望渭北士族的部曲能對夏軍造成多大的破壞。
杜驥見狀,又道:“有一事,下吏自作主張,還請府主責罰。”
劉義真皺眉問道:“莫非是渭北士族向我進獻女子,你都給答應了?”
杜驥慚愧不已:“比此事更嚴重。”
劉義真心裡一咯噔:你該不會把我的正妻之位都給許出去了吧,這件事就連我自己都做不了主。
卻聽杜驥繼續道:“下吏謊稱太尉曾寄語桂陽公,關中若定,當以桂陽公為世子,下吏有罪,還請桂陽公責罰。”
說罷,起身下拜。
劉義真卻是鬆了口氣,將他扶起,笑道:“事急從權,何需請罪。”
“下吏開罪太尉.”
“度世不必擔心,你為我立下大功,此戰無論勝負如何,我都會拼死護住你,否則今後誰還願意為我效力。”劉義真說罷,正色道:“當日我就曾說過,君不負我,我必不負君!”
杜驥聽他這般說,動容道:“下吏多謝府主愛護。”
當夜,劉義真急召王鎮惡、沈田子、傅弘之、段宏。
將渭北士族將於四天後舉事的訊息告訴他們。
實際上,在杜驥回來之前,何止劉義真一人的壓力大,沈田子急得上火,嘴唇都冒泡了,只不過他們不能在人前表現出來,免得動搖軍心。
王鎮惡聽說訊息後,侃侃而談:“啟稟府主,一旦渭北士族舉事,赫連勃勃無非三條對策,一者果斷退兵,我軍自當銜尾而擊;二者分兵防守,我軍自當逼凌其營寨;三者急於求戰,我軍可以安坐營中,伺機而動。”
劉義真不住地頷首,對此深以為然。
一場決定關中歸屬的戰爭,該有的鋪墊肯定要有,戰前準備,雙方動向,這都是要說的,為什麼會覺得磨嘰,總不能這樣一場重要的戰爭,直接輕描淡寫,無腦平推吧,這樣應該也沒意思啊,而且赫連勃勃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讓我按照自己的節奏來,該細的地方細,該略的地方我也會略寫。
我真不是磨嘰,我是更新量少,而且中間穿插了劉裕的視角,所以大家覺得這一段寫得太久,這的確是我的問題。
存稿我一直有,上架後肯定不會擠牙膏。
如果真喜歡無腦速推,我也不想騙大家把大家留下,這種無腦速推我不會寫的,抱歉,如果真要棄書,也請不要留言搞我心態,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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