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當鋪門口。”望晴道,“但我們的人沒看清他們進去當了什麼,小姐,大少爺對阿永不薄,他怎地要去當鋪,不會是沾上什麼事了吧?”
辛久薇心下生氣。
這不是阿永沾上事了,是她那蠢哥哥!
“真是勸不住。”
她猜到哥哥多半像前世一樣,被半激將半哄騙地,當了身上值錢的東西去買那前朝玉器,而自己現在怎麼勸肯定都是無用的。
便只好安排道:“望晴,你去整理一下哥哥院子裡這幾日的出入賬目;眠風,明日帶兩個護院跟我一起出門。”
翌日,鑑寶會在潁州最大的畫舫上舉辦,幾乎全城的高門公子哥與一些愛好此道的文人雅士都來了。
鑑寶會進行到一半,有一男一女才姍姍來遲,攜手登上了船。
眾人一見,連忙紛紛迎上去。
“祁兄,總算來了!”
“幾日未見,祁兄還是英姿不凡啊。”
“這種場合,就等著祁兄來呢!”
只見祁淮予這日穿了一身錦袍,端得是一副玉面公子的模樣。
薛應雪依然是平日裡清麗脫俗的打扮,矜持地站在一旁,不時回應公子哥們的稱讚。
潁州城無論大大小小的聚會,只要祁淮予在的,他必然是眾人追捧的中心。
有人起鬨道:“祁兄今兒可來晚了,得有點誠意啊!”
“是啊是啊。”其餘人也紛紛道,“按照規矩,今日可得祁兄買單!”
謝三少謝長景也在人群中,插嘴道:“什麼規矩,這規矩是誰拿頭籌誰買單,怎麼,你們就如此確定祁兄帶來的寶貝最為出彩?”
“那難道還有假?”有人道,“以祁兄的實力,什麼寶貝沒有,我等不過也就是來走個過場、做個陪襯罷了!”
其餘人也附和,“是也是也,有祁兄在的地方,哪還有我們什麼事啊。”
“祁兄龍鳳之資,我等實在自愧不如啊!”
謝三少聞言也笑道,“那倒是!祁兄,今日可就多謝你買單了!”
祁淮予原本享受著眾人的追捧還自覺良好,一聽買單之事,唇邊笑意便有些僵硬。
鑑寶會如此奢華盛大,這畫舫還是潁州數一數二的銷金窟,在往日有辛氏的錢還好,現在他哪兒來的錢?
可這些人追捧的話都說到這份上,旁邊薛應雪還欣賞地看著自己,叫他如何拒絕?
祁淮予給書童使了個臉色,對方點點頭,趁人不注意下了畫舫。
大不了就去叫辛久薇給錢,她再怎麼鬧脾氣,難道還任他在外面丟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