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辛兄給我的。”祁淮予立刻道,“有什麼問題?”
謝三少道:“的確,這也不能證明祁兄掉包呀。”
“我沒有給他!”辛雲舟忽然開口,“金風玉露盞一直鎖在我家書房中,定是他從我這裡偷走的!”
祁淮予面色一變,“辛兄,話可不能亂說。”
辛久薇抬高聲音:“看來就是祁淮予偷走了我哥哥的東西,還掉包成了這害人的玉器,祁淮予,你……”
她說得又快又利落,就是想趁人不備將罪名安在祁淮予頭上。
說到後面又轉換了語氣,面上露出震驚與惶然的神色,眼角還掛了淚。
“淮予,辛家待你不薄,你怎地害我哥哥……”
祁淮予面色更難看了,“閉嘴,我沒有!”
辛久薇像是被嚇了一跳,眼淚立時落下來,晃晃悠悠地往辛雲舟身上靠去。
“淮予,我不過是太傷心了,你吼我做什麼?”
就算蠢笨的聲名在外,可辛久薇有一張從母親那裡繼承的秀麗臉蛋,此刻做出乖巧柔弱的姿態,立刻便引起了旁人憐香惜玉的心。
“祁兄,就算有什麼誤會也不能吼人啊。”
“是啊,實在有失君子之風。”
祁淮予握了握拳,“掉包之事實在子虛烏有,這金風玉露盞是辛雲舟得了玉器,看不上原來的玩意兒給我的!”
辛久薇擦了擦眼淚,“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哥哥得了這玉器?”
祁淮予猛地一頓。
他說漏嘴了。
連忙又道:“我是提前知曉的,但我也不認得這玉器出自哪裡,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要胡亂攀扯我嗎?”
辛久薇笑了一下,看向眾人。
“據我所知。”她慢悠悠地道,“去年初的春日宴上,祁淮予有一篇策論,是被諸位爭相看過的。”
今日來鑑寶會的除了世家紈絝公子,還有不少飽讀詩書的,聞言也紛紛想起來。
有人道:“倒是有這回事,祁兄那篇策論中分明提到過皇子品器圖。”
“對對,我也有印象,當時還覺得祁兄真知灼見,見解獨到,實在是我等學習的物件啊!”
“那祁兄分明是看過那畫的,應該認得這玉器啊!”
林公子大聲道:“你既認得這玉器,還同意辛公子跟你換?這也太不厚道了!”
眾人看祁淮予的眼神有些變了。
跟辛雲舟傻乎乎把敏感的東西呈到眾人面前比,祁淮予這種行為就更令人不齒了一些。
祁淮予強笑道:“我也不全認得,一時沒想起來。”
辛雲舟道:“你就是故意的!而且你說要借我一個寶貝,我讓你去取的是另一個,你卻偷走了我的金風玉露盞!”
祁淮予沉聲道:“分明是你說任我隨便挑選,我來鑑寶會,自然是要帶最好的來,不然豈不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