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淮予忍著脾氣,“往日是你叫掛的賬,如今又不讓掛,你什麼意思?”
辛久薇道:“是啊,既然我能同意你掛賬,自然也能收回這些權利,畢竟花的是我辛家的錢,難道還要你同意不成?”
見祁淮予陰沉著臉不說,她又道:“你想掛賬,可以,寫下字據再畫個押,利息就按一成算,很低了。”
祁淮予:“辛久薇!”
“你做什麼!”望晴一步擋在辛久薇面前,“祁公子,這裡是辛府女眷的內宅,你這般大呼小叫的真是嚇人,我們可以報官的。”
祁淮予平日以謙謙君子自居,此刻意識到失態,只能生生忍下來。
“久薇。”他緩和了語氣,“你還在生氣?乖,莫要再鬧脾氣。”
辛久薇冷笑一聲,“望晴,我好像聽見有狗在叫,你把它趕出去。”
“辛久薇,你到底要做什麼?”祁淮予一而再再而三被辛久薇下面子,終於忍無可忍,“耍性子也要有個限度吧!”
“你算什麼東西,用得著對你耍性子?”辛久薇站起身,冷冷看著他。
“祁淮予,往日你仗著我忍耐,在我們辛府白吃白喝,出去仗著辛氏的面子被叫兩聲公子,還真把自己當辛氏子弟了?”
“辛氏如今只有一個公子,那就是我哥哥辛雲舟!”
“至於你,那些用掉的錢財珠寶,不如我們來清算清算?”
祁淮予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道:“這些東西可不是我求著你給的,你自願的,與我何干?”
說著,神情又變得不屑,“辛久薇,是你成日跟在我身後,是你舔著臉說要同我成親,如今又怪起我來了,難道因為你是女子,我便要受這般莫須有的指責?”
“東西也是你自己給的,如今又要叫我還回去?什麼辛氏小姐,我看是上不得檯面。”
望晴聽得心中火起,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被辛久薇拉住了。
沒辦法,之前的確是她腦子不清醒,生生去倒貼這個白眼狼。
事情既是自己做的,也只能認了,但祁淮予也休想再討到一點便宜!
辛久薇笑起來,“行,往日的都不算。”
“祁淮予,你也知道我從前的心思啊,可你一邊享受著辛氏的好處,一邊卻絕口不提成親之事,不提聘禮,你又是什麼心思?”
她盯著祁淮予,笑意漸漸消失,“辛氏給你的已經夠多了,再多,我怕祁大才子的肚子撐不下,砰的一聲炸了!”
祁淮予陰沉地問:“少嚇唬我,你能做什麼?”
“我當然什麼都做不了了。”辛久薇慢悠悠地說,“可你再嫌我無用,我也是辛氏實打實的女兒,我父親兄長皆在壯年,你又算什麼東西?”
祁淮予被氣笑了,連連說了好幾個“好”,“辛久薇,你別後悔。”
他拂袖離去,辛久薇在他背後道:“對了,勸你別想去書房留宿,辛府書房外人進不去。”
祁淮予腳步一頓,轉身陰沉盯著辛久薇好一會兒,忽然又想到什麼,冷笑一聲。
“辛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有一樣東西,說到京城聖上那兒去也是我應得的,還請辛小姐還給我。”
辛久薇皺眉,“什麼東西?”
祁淮予道:“昨日詩會上那方南方運來的墨,乃是我憑才學所得,還不快些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