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薇一怔,確實沒想到祁懷鶴還會特意問起姐姐。
她心中閃過一絲猜測,又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姐姐如今很好,前陣子還才名遠播,多了許多愛慕者呢。”
她想了想,將春日宴的事說了,又說了謝長景與辛兮瑤的事。
祁懷鶴還沒來得為辛兮瑤正名的事欣慰,聽著謝長景侮辱姐妹二人的事,立時便皺起眉,冷了臉色。
“都說潁州多青年才俊,竟是這般小人。”
又問:“兮瑤可曾為此傷懷?她此次不來勻城,可是傷了心,身子不適?”
辛久薇若有所思地看看祁懷鶴,“姐姐很好,多謝表哥掛念,她雖然沒有來,但方才清點的那組字畫就是姐姐親自作的,那是她送給外祖的心意。”
祁懷鶴放下心來,眼中有閃過一絲惆悵。
辛久薇越發覺得怪異,正巧走到了住處,臨別前,她狀似無意地說:
“今日父親叫我替姐姐選親,這次賀壽結束,我就要回去張羅這件事了,唉,姐姐眼光高,實在是覺得潁州城內的男子,沒幾個配得上姐姐的。”
祁懷鶴卻沉默了,見辛久薇要道別,便叮囑她注意休息,關懷了幾句便離開了。
“表少爺真是個好兄長。”望晴感慨道,“大小姐沒來,他都如此關心。”
眠風也道:“就是呢,剛才聽小姐說起別人對大小姐不好,表少爺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
辛久薇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忽地笑了。
“若是這樣,倒也不錯。”她輕聲說。
讓姐姐和親人們都幸福,原本就是她重活一世最大的心願。
不過此事也急不得,她還有一件事才是當務之急。
壽誕的前一日,望晴拿來辛葵的回信,果然在她刻意告知祁淮予自己要去壽誕上獻藝後,祁淮予又給了她心的任務。
那夜在廟會上沒有成功的計謀,他要在壽誕上故技重施一遍。
在祖父的壽誕上做出出格之事,比在外與歌姬廝混嚴重多了。
前者最多讓祁懷鶴的名聲沒那麼好,且叫眼裡揉不下沙子的辛久薇不再有跟祁懷鶴說親的可能。
後者卻能徹底敗壞祁懷鶴的名聲和人品,適家引導的話,還能再次破壞辛祁兩家的關係。
祁淮予可真是,心狠又惡毒。
“那就讓這暗鏢,落到他自己的身上吧。”辛久薇微笑著說。
因著是整壽,外祖又素來有好名聲,壽誕這日祁宅很熱鬧,半個勻城與祁家有關係的都來賀壽了,門口賓客絡繹不絕。
祁懷鶴去了門口迎客,因著是女眷,又是親戚,辛久薇被拉著與祁家的小姐們一起在花廳,與別家的女眷說話。
“這就是你家的表小姐?”有夫人拉著辛久薇,眼中滿是驚豔,“是姐姐還是妹妹?我還沒見過呢,生得這樣標緻,可曾婚配?”
祁星繪笑道:“表妹是她家中最小的,大表姐在潁州沒來呢。”
夫人笑道:“看著年紀是小,可也生得這般亭亭玉立了。”
“陳夫人是看我表妹長得好,迫不及待想領回去做媳婦吧。”祁星繪笑嘻嘻的,似乎與這位夫人很熟悉,說話便也口無遮攔,“表妹沒有婚配呢——阿薇,是吧?”
最後一句是轉頭問辛久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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