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薇道:“姐姐還未成婚,阿薇也尚未婚配。”
陳夫人很是驚喜和滿意,卻聽她身邊另一位有些猶豫地問:
“你既是辛氏的小女兒,那不是配給祁家大郎了麼?”
陳夫人和祁星繪都是一怔。
祁星繪理解偏了,道:“這次表妹來,我母親確實是很想撮合他和表哥呢,不過那都是長輩們的玩笑話,”
“不是,不是這樣的。”那夫人的家中也是經常的,時常有人在外面帶些訊息回來,“我聽聞,辛氏有位常住在他們家的表哥,在跟著辛老爺做事,跟辛家的三小姐形影不離的,好像早就定親了呀。”
“既然是表哥,那不就是你們家大郎麼。”
那夫人說著,又問辛久薇:“還是說,你還有別的表哥?”
沒想到祁淮予刻意引導大家造成的誤會都傳來勻城了,辛久薇笑了笑,道:“想來應當是傳來傳去誤會了,久薇沒有定親,家中也沒有旁的表哥。”
“那便是他們誆我的了。”那夫人也不瞭解實情,只當是自己聽了假訊息,“這般標緻的姑娘,可得配個好郎君。”
一群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辛久薇估計著時間,悄聲問望晴。
“表哥在何處?”
望晴也低聲道:“奴婢方才差人去看了,表少爺還在前院接待客人。”
辛久薇點點頭。
外祖的壽誕辦得熱鬧,來的都是勻城有頭有臉的,祁淮予一開始就失去了狐假虎威的機會,這時也不知去了哪裡。
壽誕一直辦到夜幕降臨,在庭院中開了席,辛久薇與祁星繪幾姐妹坐在一起。
辛葵帶著一隊歌姬魚貫而入,唱了幾首曲子,離開時她的視線與辛久薇交匯,辛久薇微微點點頭。
不久之後,辛久薇看見一個丫鬟不小心將酒潑在了祁懷鶴的衣服上,祁懷鶴起身離了席。
祁淮予還真是總用這般手段。
辛久薇冷冷一笑,也起了身,對望晴囑咐道:“給辛葵傳信。”
望晴點點頭,與眠風對視一眼,眠風扶著辛久薇離了席。
“久薇,你去哪裡?”祁星繪見她起身,“更衣嗎?我也去。”
辛久薇道:“坐著有些頭暈,我去湖邊吹吹風。”
“你這身子骨也太差了,別又吹風寒了。”祁星繪也站起身,“我同你一道去。”
辛久薇想了想,點點頭。
讓她一起也好,祁淮予正是需要目擊者多一些。
另一邊,祁懷鶴因陪著敬重的先生喝了幾杯,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他的住處離前廳遠,以往家中宴客時,為了應對弄髒衣服這種事發生,都有一間專門的屋子用來換乾淨的衣裳。
晚風吹過竹葉,明月高懸。
一道模糊的影子自窗戶紙前晃悠悠地閃過。
祁淮予沒有注意到,推開了門。